她记得宋慈《洗冤集录》中记载:“验乌头毒者,不可沾酒,酒引毒气攻心暴亡“。
如果今天用的是酒精消毒,不知道她这个“百毒不侵”的体质还能不能撑住。
正当她这么想着时,目光却被死者的肝脏吸引。
那肝脏的颜色与质地似乎有些异常,较正常状态偏暗,且表面隐约可见细微的瘀点。
“难道还有其他问题?”谢珉心中疑惑,再次拿起解剖刀,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小块肝脏组织。
她将肝脏组织放在瓷片上,用银针轻轻碾磨,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苦味弥漫开来,这气味让她心头一紧。
谢珉只觉得这个气温格外的熟悉,靠着在记忆中仔细的搜寻,她有了猜测:“是'金蚕蛊毒'?“
这种用南洋金蚕幼虫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制成的慢性毒素,中毒初期毫无症状,待毒素在肝脏积累到一定剂量,才会突然引发心脏衰竭,与乌头碱的急性毒性形成诡异的互补。
她迅速取来竹片刮取组织粘液,放入特制的陶土小炉中煅烧,只见青烟升起时,炉壁上竟凝结出细小的金色珠粒。
这正是金蚕蛊毒的典型特征。
“乌头碱浓度极高,足以在半日之内致命,可这金蚕蛊毒至少已潜伏三日。为何要用急性毒药掩盖慢性毒杀?“
她直觉这个案子比她想象中要复杂。
带着满腹疑惑,她走到了衙门审讯室。
此时魏九嶷正跟着追影一道在审讯那日分发药剂的所有女子。
包括谢令仪。
堂内二十一名嫌犯分列两侧,魏九嶷端坐于虎皮交椅上,指节轻叩着扶手,目光如寒潭般扫过众人
谢令仪则站在左列第三位,一身月白襦裙衬得她格外清冷脱俗,她脊背挺拔地站在那里,和其他看上去瑟瑟发抖的人全然不同。
谢珉经过她身边时,二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交汇在了一起。
谢珉从她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惊异,却又在下一瞬转瞬即逝,被恰到好处的平静多覆盖。
谢令仪面纱下的脸甚至还勾起一个笑,眼角弯弯,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干净:“谢仵作。”
谢珉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走到魏九嶷身侧。
“开始吧。”
魏九嶷的声音打破了堂内的寂静,他指尖划过案几上的名录:“昨日有谁曾单独离开过药棚?”
人群中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。
随后,有四人站了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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