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空壳,数十艘船上躺着上百具被割舌剜眼的尸体。”
“不可能!”秦砚握剑的手颤抖:“朝廷向来按时拨粮,何况……”
他突然闭嘴,脸上惊惶与狠厉交织,神色格外复杂。
“何况什么?”魏九嶷伸手按下了自己胸前的长剑,甲胄相撞间发出清冷的响声:“何况负责督运粮草的,是秦大人的族兄?”
他突然从胸口取出一卷血书,一把掷在地上:“这是在船上找到的账簿,上面盖着‘秦记粮行’的火漆印。”
“这是栽赃!”
秦砚沉声吼道,便要挥剑砍向血书,却被魏九嶷用胳膊上的甲胄拦住,铁器碰撞之间出去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,还有一道橘色的火光。
魏九嶷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用手捏住甲胄上的长剑,两指一屈,剑身便断作两截。
见此场景,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从前只闻其威名,如今亲眼所见,总算知道为何大家都喊他为“活阎王”。
秦砚握着断剑的手垂落,眼眶因为激动开始泛红,断裂的剑锋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,暴露出他此时支离破碎的心境。
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。
“这样低劣的嫁祸手段,想来王爷一眼就能识破吧?所以这才会带着血书来找下官。”
魏九嶷舔掉被剑刃割破的指尖,嘴角勾起森然笑意:“本王可什么都没说过。不过秦大人若想证明清白,不妨随本王去充河走一趟。至于谢仵作……”
“本王需要她验明士兵的死因。”
谢珉一怔,早就料到他所谓的“顺路要人”不过是幌子。
心中蓦然浮现一股复杂的感觉,说不出来是酸涩还是轻松,让她有些发堵。
也许只是对于节假日加班的排斥吧。
如此想着,那种不适淡了许多,她对着魏九嶷拱了拱手,应了声“是”。
“既然秦大人要同本王一道去案发现场查探一番,不知四殿下可有兴趣同行?”
魏九嶷忽然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,一直没有开口的魏涉川,语气中带着微妙的试探。
“九皇叔,臣侄认为,此事应当先禀告父皇。”魏涉川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同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格外契合。
魏九嶷盯着他过分端正的衣领,忽然轻笑出声:“本王在发现此事的第一时间便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禀报皇兄了。若是拖到此时再报,你可曾想过北境士兵在挨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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