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仿胡烈离开,实在不想同这压迫感十足的宸朔王再同处一辆车内,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她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但她依然有些放心不下谢珉。
咬咬牙,她往车厢角落缩了缩,强作镇定,心中不停地默念着“不怕不怕”二字。
谢珉瞧着她发白的脸色,以为是今天的奔波让她累到了,于是往旁边挪了挪,尽量腾出些空间。
“蘅芷若是累了,不妨靠一会儿。”
说完,她扭头看了看另一侧的魏九嶷,叹了口气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,每次看到他之后都有些反常,变得格外的情绪化。
这样似乎对他来说不公平。
想到这里,谢珉压下了心头的情绪,主动转移了话题。
“王爷方才说在充河渡口发现运粮船出事,不知是何时发现异常的?”
她目光灼灼地望向魏九嶷,仿佛方才车厢里的暗流从未发生。
魏九嶷挑眉,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切换神情的模样。
明明方才还在耍性子,此刻却能一本正经地讨论案情。他忽然觉得,这个喜怒无常的小仵作远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。
“三日前,追影派去接收军粮的士兵报告,他们在渡口等了两个时辰都不曾等到运粮船的踪影。便乘小舟向上游而去,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何时导致耽搁。”
在说起这些正事的时候,魏九嶷的神色明显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,语气也冷如寒冰。
“等到他们找到运粮船的时候,却发现所有运粮的官兵全部被人虐杀。”
他的眸幽深如寒潭,手掌紧紧握成拳。
“据那几名士兵所言,他们最先看到的是横陈在船头的三具尸体,身着官员的服饰,均呈扭曲跪姿,他们的舌头被齐根割去,喉管处凝结着黑红色的血痂,眼窝深处残留着半截折断的箭簇。”
“……那箭上有秦家的纹章。”
谢珉心头一惊,这……
魏九嶷眼神扫过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赵蘅芷,继续说道:“随后他们又检查了其他船,发现护送军粮的士兵共计一百二十人,无一生还!”
“只不过这些普通士兵的死状同那几名官员不同,他们倒在地上,看上去更像是醉酒一般,仅是从肉眼看去根本无法辨认出这些人已经死亡了。”
“王爷的意思是有人在酒里下毒?”捏着下巴陷入沉思的谢珉这时开口问道。
“绝无此种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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