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府的书房是整座府邸最肃穆的所在,鎏金铜兽衔环的紫檀木大门常年紧闭,门缝里漏出的墨香混着龙涎香,让路过的小厮都忍不住屏息。此刻午后,萧玦刚带着侍卫去宫中议事,三道小身影便像三只偷油的小耗子,扒着门缝溜了进去。
"嘘!"作作把短粗的手指按在唇边,小胖脸绷得紧紧的,锦缎小马甲上还沾着今早偷吃的糖霜,"娘亲说爹爹在书房藏了宝贝,能换糖糕!"
玥玥踮着脚尖,珍珠发饰在日光下晃出细碎的光,她指着书桌上镇纸:"哥你看!那象牙雕的小狮子,能不能换十块桂花糖糕?"
最小的小作最是胆大,蹬着小板凳爬上宽大的书桌,雕花桌沿还刻着萧玦的名讳。他肉乎乎的小手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乱扒,鎏金封皮被揉得皱巴巴:"这纸能换糖糕吗?上面还有红点点呢!"他举起一份朱砂批阅的奏折,墨香呛得他打了个喷嚏。
作作眼睛尖,一下就瞥见镇纸下压着的桑皮纸银票,靛蓝印泥盖着"户部"的朱红大印。"哇!"他惊呼一声,小胖手像捧元宝似的抓起一叠,"这纸能换好多糖糕!上次王老板说,一张就能换一车玫瑰酥!"银票在他怀里塞得鼓鼓囊囊,墨汁蹭得满脸都是。
玥玥则盯上了紫檀木匣里的玉印,那是萧玦的摄政王印,盘龙纽上系着明黄绶带。她学着沈落雁摇团扇的模样晃了晃玉玺,突然把印面按在一块没吃完的糖糕上:"看!盖了王爷印章的糖糕,肯定比宫里的还好吃!"糖糕上立刻出现模糊的"玦"字,碎屑掉在奏折上。
小作把几份奏折铺在桌上当画纸,抓起一支狼毫大笔,蘸着洒出的墨汁涂鸦。"我要画最大的糖糕!"他奶声奶气地喊,笔尖在明黄的奏折上划出歪歪扭扭的黑线,恰好划过萧玦刚批的"准奏"二字。砚台被他撞翻,墨汁顺着桌沿流淌,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晕开深色痕迹。
一时间,书房里奏折纷飞如蝶,银票散落在紫檀木书架下,龙涎香被墨臭和糖糕甜香搅得杂乱。作作怀里的银票掉了一地,玥玥的裙摆扫倒了笔架,小作的虎头鞋踩过一叠急报,留下清晰的泥印。
萧玦回来时,玄色官靴刚踏入书房,就被脚下"咔嚓"一声脆响惊住——是他珍藏的端砚被踩裂了。抬眼望去,眼前景象让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:
作作像只护食的小兽,紧紧抱着怀里的银票堆,嘴角还沾着糖霜;玥玥举着玉玺,正往另一块糖糕上盖印,玉玺绶带缠在她手腕上;小作则趴在奏折堆里,口水顺着嘴角滴在一份边关军报上,手里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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