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府的暖阁里,鎏金熏炉正煨着龙涎香,青烟在雕花木窗棂间蜿蜒成缕。沈落雁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软榻上,藕荷色裙裾拖曳在地,手里嗑着新送来的临安小核桃,瓜子壳精准地吐进锦儿捧着的白玉碟里。作作趴在紫檀木书案前,小胖手攥着狼毫笔,笔尖在宣纸上戳出一团团墨疙瘩,原本要临摹的《千字文》边角,已被他涂满了歪歪扭扭的小猪佩奇,其中一只还戴着王太傅同款山羊胡。
"娘亲!"作作突然把笔一扔,墨汁溅上袖口,他指着纸上蚯蚓般的字迹嘟囔,"这'天地玄黄'怎么写得跟蛆虫爬似的?我不学了!"
沈落雁慢条斯理地吐出最后一粒瓜子仁,玉指蹭了蹭唇角的糖霜:"不学?那怎么行?将来连糖葫芦账都算不清,还怎么作精闯天下?"她晃着流苏步摇坐直身子,发间赤金点翠凤凰钗随动作轻颤,"娘亲教你个诀窍,保准让学习变得比偷喝御酒还痛快。"
作作立刻跪坐起来,小胖脸凑得溜圆:"什么诀窍?快说快说!"
"看好了!"沈落雁清了清嗓子,忽然握住锦儿的手腕,杏眼瞪得溜圆,"锦儿姐姐~ 你说天上为什么会下雨呀?"她尾音拖得像春藤绕树,指尖还轻轻晃了晃锦儿的衣袖。
刚换完热茶的锦儿手一抖,青瓷茶盏差点滑落:"回小姐,老人们说...是龙王打喷嚏呢。"
"哦~"沈落雁作恍然大悟状,顺手从玛瑙果盘里捏起块玫瑰茯苓糕塞进嘴里,腮帮鼓得像小仓鼠,"那龙王为什么打喷嚏呀?是不是吃多了辣椒?"
锦儿张口结舌,沈落雁却已吃完糕点,又捻起颗荔枝剥壳:"算了算了,想不明白,还是吃东西要紧。"她用帕子擦擦手指,冲作作挑眉,"瞧见没?这叫'绿茶式劝学'——不懂就问,问完就溜,顺便填肚子。既显得好学,又没耽误口福,一石二鸟!"
作作一拍肉嘟嘟的大腿,案上砚台都跟着晃了晃:"娘亲太厉害了!我懂了!就是装模作样问问题,实则偷吃东西!"
"孺子可教!"沈落雁弹了下他的额头,"记住关键:眼神要无辜,动作要迅速,吃完还要叹口气,显得思考得很辛苦。"
翌日清晨,国子监讲堂里书声琅琅。王太傅刚展开《论语》竹简,雪白的山羊胡还没捋顺,作作就"嚯"地站起来,小胖手举得老高:"先生!"
太傅眼皮一跳:"萧作作,何事?"
"天为什么是蓝的呀?"作作眨巴着葡萄眼,满脸纯真,仿佛在问人生真谛。
太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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