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午后,毒辣的日头炙烤着摄政王府的青石板,消暑池边的水榭却透着沁凉。水晶帘外飘着冰镇酸梅汤的甜香,萧玦斜倚在铺着冰丝软垫的美人靠上,手里摊着本《孙子兵法》,眼皮却重得像坠了铅块——昨夜被玥玥缠着讲《嫦娥奔月》,讲到第七遍时她还揪着他问"嫦娥为什么不把玉兔一起带走",此刻总算能补个回笼觉。他下颌冒出细密的青茬,几缕墨发垂在额前,褪去了平日的冷肃,倒像个居家的普通父亲,只是那紧蹙的眉头仍透着几分未散的疲惫。
"哥哥你快看!"玥玥扒在水榭雕花栏杆上,珍珠抹额随着动作晃出细碎银光,她刚从厨房偷溜出来,鼻尖还蹭着锅底灰,活像只偷喝了酱油的小花猫,"爹爹的胡子长得跟后院杂草似的!"她攥着把镶玉的小银剪,那是沈落雁梳妆匣里的物件,此刻成了她"坑爹"的利器。
作作踮着脚趴在美人靠另一侧,小胖手揪着萧玦的月白中衣袖口,圆乎乎的脸蛋压在软榻边缘:"娘亲说爹爹的胡子能扎人呢!上次我摸了一下,跟刺猬刺似的,扎得我手疼!"他仰头望着萧玦下颌,眼神里闪烁着"探险"的兴奋。
廊下摇着团扇的沈落雁见状,故意压低声音,指尖轻点着团扇上的并蒂莲纹:"你们俩想不想玩个更刺激的?"
玥玥立刻转身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辰:"比给爹爹穿粉裙子还好玩吗?娘亲快说快说!"
"自然!"沈落雁放下团扇,朝两个孩子勾了勾手指,鬓边的珍珠步摇轻颤,"我们来办个'坑爹大赛',看谁把爹爹坑得最惨。赢的人能让娘亲画一幅'作精冠军图',挂在你们的卧室里!"
作作歪着脑袋,小胖手揉着鼻尖:"怎么才算坑得惨呀?"
"这还不简单?"沈落雁拖长语调,指尖点着下巴,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,"比如让爹爹疼得喊出声,或者丑得连太傅都认不出!"
"我来!我来!"玥玥立刻举手,扬起手里的小银剪,另一只手掏出块黑漆漆的帕子,"我去厨房拿了锅底灰,要让爹爹变成大花脸!"
作作见状也不甘示弱,小胖手悄悄伸向萧玦的下颌:"我要拔爹爹的胡子!娘亲说男人的胡子就像老虎的胡须,最宝贝了!"
"嘘——"沈落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眼尾扫过熟睡的萧玦,"开始吧,裁判娘亲会公平打分的哦~"
水榭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水晶帘晃动的轻响。玥玥像只小狸猫般蹑手蹑脚绕到萧玦身后,刚掏出沾着黑灰的帕子,还没碰到他的脸,萧玦却突然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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