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砖上,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,却恰到好处地化作了颤音:"爹爹...女儿不知犯了何错,惹得您动这么大肝火?"
沈相抓起案头的茶盏狠狠一摔,青瓷碎片溅到沈落雁裙角:"你还有脸问?自打你及笄之后,相府就没安生过!珠钗风波、三皇子提亲、今日花园里的闹剧,哪一桩哪一件没有你的影子?"
沈落雁垂着头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。她喉头滚动,似是强忍着哽咽:"爹爹明鉴...女儿自从及笄后,夜夜梦见母亲,总想着要守好规矩,做个让爹爹省心的女儿。至于妹妹..."她猛地抬头,眼底水光潋滟,"今日在花园,女儿远远看见妹妹站在九曲桥边,正要上前唤她,就见她身子一歪...女儿离得远,拼了命跑过去,拉她时自己也摔了一跤,到现在膝盖还肿着..."
说着,她颤抖着撩起裙摆,膝头那片淤青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眼。沈相的目光落在伤痕上,眉头微不可察地松了松,语气却依旧冷硬:"那珠钗又是怎么回事?凌薇说你口出恶言,不肯借她?"
"爹爹!"沈落雁突然拔高声音,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,"那支凤凰簪是母亲临终前亲手给女儿戴上的,说要贴身戴着保平安。妹妹说及笄礼想借去沾喜气,女儿...女儿虽万般不舍,可想着姐妹情深,又怎能拒绝?"她抬手拭泪,指尖沾了些胭脂,在脸上划出两道红痕,"只是前夜女儿梦见母亲,她拉着我的手说'落雁,那簪子是为娘的念想,你要护好'...女儿怕啊,怕妹妹不小心弄掉了,怕再也见不到母亲的念想了..."
泪水终于决堤,她伏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,仿佛要将前世的委屈都哭出来。沈相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剧烈耸动,想起亡妻临终前的嘱托,心中那点怒火竟莫名熄了大半。他一直以为两个女儿只是小儿女口角,此刻听沈落雁泣诉,才惊觉那珠钗背后竟有这等渊源。
"还有三皇子..."沈相揉了揉眉心,声音沉了沉,"他亲自来提亲,你为何说出那般退婚的混话?"
沈落雁猛地抬头,脸上血色尽褪,眼神里满是惊恐:"爹爹,女儿不是混话...三皇子说心中只有女儿,可女儿亲眼看见他给妹妹送了一支白玉兰簪,还说什么'凌薇妹妹戴这颜色才好看'..."她咬着唇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"女儿若是嫁过去,妹妹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?若是因此坏了爹爹与皇室的情分,女儿就是相府的罪人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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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膝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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