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太真实。她从没想过要「面对面」接触谁,甚至连诊疗时的心理师都只是她的「笔谈对象」,但现在,她竟开始幻想——如果某天他站在她面前,她会不会……想开口?
可下一秒,她整个人又蜷缩回自己坚固的壳里。
她怕。怕一切太快,怕靠近就会失去,怕自己还没准备好,就让一切变得不可逆。
她写下一句话,放在备忘录最上方:
「如果你靠近一点,我就会崩溃。但如果你不靠近,我可能会一直等下去。」
她知道,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只愿意写信、只愿意沉默的自己。她开始期待。他的一句话、一段音频、一个名字,已经变成她每日的光。
沈昱这几天也变了。他会时不时回放他们之间的声音互动,他会在半夜忽然想录点什麽给她听——录风声、录楼下巷口阿嬷在叫孙子的声音、录老狗睡着打呼的声音……
然後说:「这是我今天听见的世界,我想让你也听见。」
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样做,但他知道,有个人正在静静听他,这让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方式,不再只是靠技术,而是靠「心」。
那晚,他录了一段长音档,没有对白,只有声音拼贴——城市的傍晚、捷运驶过的风、横跨街头的风铃声,然後,最後是他坐在琴前,轻轻敲了几个和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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