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雨燕文身的墓碑

冷雨敲打着张燕来的墓碑，苏棠的雨伞在风中剧烈抖动，伞骨划出的弧线，恰好与墓碑底部的雨燕浮雕重合。

林双生的指尖刚触碰到金属盒，盒盖上的双环标记突然发出荧光，与监控中恐惧剧本的封皮同频明灭。

“名册封面刻着‘七城恐惧收割者名单’。”

李默的手套在冷光粉上留下印记，“纸张纤维里嵌着生物活性物质，” 他用显微镜观察，“和原始钢筋、共振发生器的材质相同。” 当名册被翻开，七页名单上的双环住户，皆被猩红墨迹标记 “实验完成”，而张燕来的名字旁，画着雨燕叼着脐带的图腾。

苏棠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条目：“0719-08，主容器，恐惧值收割率 97.3%，基因编辑完成度 100%。”

备注栏的冷光粉显形出 1998 年的胚胎培养记录，她的胚胎细胞被注入混凝土的瞬间，母亲的手掌正按在模具表面，形成永远无法愈合的双环印记。

“‘实验完成’意味着什么？” 林双生的声音被雨声淹没，她指着赵春梅的条目，“恐惧场景：1966 年批斗会，收割率 92%，” 她突然想起监控里的替身演员，“黑中介用二十年时间，把我们的恐惧提炼成混凝土之神的养分。”

陈美玉在拘留所的床板上，用指甲在墙面复刻名册的图腾，“父亲说，” 她的声音混着牙齿打颤的声响，“当七个主容器的恐惧值收割率突破 90%，混凝土之神就会破茧而出，” 她盯着自己手腕的双环疤痕，“而张燕来的死，是献祭给胚胎的第一滴血。”

李默的光谱仪在名册边缘扫出异常，“这些锯齿状缺口，” 他举起检测报告，“是激活剩余恐惧网络的生物密钥，” 他突然指着苏棠的后颈，“你的芯片，就是打开最终收割程序的主密钥。”

墓地里突然传来脚步声，程浩撑着褪色的雨伞走来，手中的维生素瓶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，“我刚发现，” 他的声音带着戒断反应的颤抖，“药瓶底部的双环，和名册上的标记一样 —— 原来我们早就被标记为‘完成品’。”

苏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，张燕来的云端账号传来最后一段视频：1998 年的奠基仪式，戴雨燕面具的人群将名册埋入楼基，每个名字下方都压着对应住户的脐带血样本，“他们在建造之初，就计划好了收割的日期，” 她的眼泪混着雨水滴落，“而今天，正是混凝土之神的‘预产期’。”

夜幕降临时，七座城市的危楼同时亮起双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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