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药粉排列的莫比乌斯环

垃圾站顶棚传来的重物坠地声惊得苏棠浑身一颤，通风管道里垂下的苍白手臂还在微微抽搐，蓝色菌丝如同活蛇般缠绕着刻有双环标记的药瓶。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，新消息提示音像催命符般尖锐刺耳。她将微型窃听器紧紧攥在掌心，金属外壳硌得皮肤生疼，却让她保持着一丝清醒。

“必须弄清楚这莫比乌斯环的秘密。” 苏棠咬着牙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小心翼翼地将窃听器连接到手机，刺耳的电流声过后，陈主任阴冷的笑声从听筒里渗出来：“药粉排列完成…… 莫比乌斯环象征无尽循环…… 第七任祭品上钩了……” 背景音里，搅拌混凝土的轰鸣与沙哑的《丢手绢》童谣交织在一起，仿佛来自地狱的合奏曲。

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地面上由胶囊外壳组成的莫比乌斯环图案上。月光透过垃圾站斑驳的屋顶，在那些印着 1999 年 1 月 7 日生产日期的胶囊外壳上投下诡异的阴影。苏棠蹲下身，发现每个胶囊外壳内侧都刻着细小的数字，从 1 到 7 循环排列，而在莫比乌斯环的凹陷处，半张照片里母亲身后戴兜帽人的身影仿佛在对她狞笑。

当苏棠试图捡起更多胶囊外壳时，指尖突然传来刺痛。她低头，发现手指触碰到的药粉正在皮肤上腐蚀出细小的孔洞，蓝色粉末升腾起袅袅白烟，散发出刺鼻的苦杏仁味。“这些药粉…… 有毒！” 她慌忙后退，却不小心踢翻了一旁的铁桶。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垃圾站里格外刺耳，惊飞了栖息在角落的乌鸦，它们扑棱棱的翅膀声中，苏棠听见通风管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。

她握紧母亲的戒指，顺着药瓶下降的方向爬上通风管道。管壁上蓝色菌丝织成的网粘稠而冰冷，每爬行一步，都能感觉到菌丝在缓缓收缩，仿佛要将她吞噬。散落的胶囊外壳上印着不同住户的照片，有便利店老板空洞的眼神，有 606 室周小芸扭曲的面容，还有更多陌生而惊恐的面孔。在某个岔路口，菌丝组成的箭头指向左侧，而右侧的尽头，微弱的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闪烁。

“不能犹豫。” 苏棠抹去额头上的冷汗，朝着红光的方向爬去。管道越来越狭窄，她的肩膀被粗糙的管壁磨得生疼。当她终于到达尽头时，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尖叫出声 —— 数十个玻璃罐整齐排列，里面浸泡着与她长相相似的人形物体，他们的背后都纹着雨燕图案，胸口嵌着的双环标记正在发出诡异的红光。而在玻璃罐中央，一个巨大的搅拌机正在疯狂旋转，里面混合着蓝色药粉、混凝土碎块，还有数不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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