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角下垂的弧度越来越深,干裂的嘴唇开合着,无声地重复着 "救救" 的口型。她认得这张脸 —— 上周在便利店买关东煮时,收银台后的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寻人启事,照片里失踪老人的面容正在这屏幕上急剧变化,从六十岁到八十岁,再到仿佛随时会剥落的腐朽状态,最可怕的是,老人眼球上的浑浊翳障,正以她的瞳孔为中心缓缓扩散。
空调外机突然停止运转,整间屋子陷入死寂。通风口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,一下,两下,间隔三秒,接着是类似婴儿吮吸手指的湿哒哒响动。霉味突然变得浓重,苏棠猛地想起去年冬天在地下室整理母亲遗物时,打开旧皮箱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气味 —— 潮湿的羊毛混着铁锈味,底层还压着半支过期的劳拉西泮,药瓶标签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,唯有底边的 "劳拉西泮" 四个字还能辨认,而现在,这股气味里还混着某种更腥甜的气息,像久置的血袋在暖气房里慢慢融化。
"苏小姐?"
物业陈主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像块生锈的铁片在水泥地上拖行。门缝下渗进的手电筒光斑里,能看见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,指尖关节处的褶皱在光晕中格外清晰 —— 那双手正以三长两短的节奏叩门,和手机里传来的 SOS 信号节拍完全一致。"您家厨房漏水到楼下了," 保温杯磕在门框上的声音紧跟着响起,"楼下王阿姨说天花板在滴水,还带着点奇怪的味道。"
苏棠咬住下唇,盯着地板上的水迹 —— 那些从虹之玉花盆里溅出的水珠,此刻正沿着木纹汇成三个扭曲的数字 "7",每个转折处都粘着荧绿色的黏液,像某种生物的涎水,而更让她脊背发凉的是,这三个 "7" 的排列方式,竟和母亲坠楼那天日历上的日期一模一样。通风口的响动不知何时停了,后颈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,像是有片冰凉的羽毛贴在颈椎骨上,正顺着脊柱缓缓下滑,所过之处,皮肤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,形成一条清晰的轨迹。
"需要我叫张师傅上来看看吗?" 陈主任的语气依旧温和,白手套在门把手上转动,金属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嗒声,"就是上次帮您通下水道的那个师傅,脖子后面纹着只燕子的那位。"
苏棠的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。她想起上个月通下水道时,张师傅弯腰时露出的后颈,青黑色的刺青确实像只展翅的燕子,只是翅膀的轮廓异常扭曲,更像是两条交缠的蛇 —— 此刻,她突然看清陈主任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,在手电光下反光的边缘,竟绣着极小的双环图案,绣线颜色与门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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