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的杨师傅,穿着和那位吆喝的小哥一样的衣服,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年纪,浓眉黑眼,粗壮的胳膊肌肉隆起,看起来孔武有力。
耍猴人多来自豫西南一带,每年秋冬季节,农忙结束后,耍猴人便开始走南闯北,通过耍猴来补贴家用。
猴子皆颇具灵性,经过耍猴人培养训练后,便能与人相互配合,完成多种有趣的表演,这个过程中通常也会有狗和羊作为配角参与。
表演包含钻铁圈、骑独轮车、羊拉车、后空翻、模仿人等,猴子们滑稽的动作往往会令人捧腹大笑,欢乐开怀。
周围观众已越聚越多,那位耍猴大师杨师傅看时机成熟,便打开笼子,准备拎出一只猴子,可令人奇怪的是,他一连抓了几次,猴子都惊恐地躲开了,没有一只愿意出来表演。
“师父,我们帮你。”两个年轻小伙子撸起袖子想上前协助,却被他暗暗地给制止了。
只见他脸色微变,斗笠下的双眼似野狼般环顾了一下四周,当他看到张冲灵和灵猴的时候,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。
他忽然直起身来,指着张冲灵道:“难怪我们的猴子不愿意出来,原来有同行在,想抢生意。”
张冲灵万万没有想到,对方竟会将他视作耍猴人,不禁苦笑道:“你觉得我像耍猴的?”
杨师傅冷笑一声,手指直直地指向他肩膀上的灵猴闪闪,道:“难道这还不明显吗?”
张冲灵差点儿被气笑了,无奈地摇摇头,道:“我肩膀上有只猴子,我就是耍猴的?那你头上戴个斗笠,难道就是卖斗笠的吗?”
杨师傅一时无言以对,脸色一沉,仍狡辩道:“不管怎样?这块地方是我们先来的,观众也是我们吆喝来的,有你们在,我们的猴子都不敢出来!”
张冲灵道:“那你想怎样?”
杨师傅道:“你们快走开,不要影响我们。”
张冲灵笑了笑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如果我不走,你又会怎样?”
杨师傅未说话,而是招了招手,连同刚才吆喝的小哥,三个徒弟瞬间如怒目金刚般站在了他的身后,手里紧握着棍子,那架势仿佛随时就要动手。
张冲灵苦笑道:“好吧!我们走还不成吗?”
他正欲转身离开,可小虎子却不乐意了,双手叉腰,大声吵嚷道:“你们耍你们的猴,我们看我们的,你们耍的好看了,小爷我未必不会打赏你们,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?难道这法门寺的街道是专为你们家开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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