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了整整一个冬天,却始终没有勇气送出的“圣诞礼物”。
此刻,它成了他新年第一天的全部勇气来源。
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。
秦聿恒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,在房间里无声地踱步,时而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头发和衣领(他还没换下睡衣),时而神经质地啃咬一下指甲。
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,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,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。
终于,当客厅那座古老的落地钟敲响九下悠扬而清冷的钟声时,秦聿恒像是得到了某种行动的指令,猛地站定。
他冲到衣帽间,以近乎战斗的速度换上了一套崭新的、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羊绒衫和同色系长裤。
又对着镜子,仔细地将额前那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梳理服帖(虽然很快又俏皮地翘了起来)。最后,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长方形的礼盒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他对着镜子里那个眼神亮得惊人、甚至带着点孤注一掷般决绝的自己,无声地做了个口型:“加油!”
然后,他抱着盒子,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易碎品,赤着脚悄无声息却又目标明确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。
穿过空旷冰冷、回响着他自己心跳声的巨大客厅,停在了秦聿铮书房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前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,声音大得他怀疑门内的人都能听见。
他屏住呼吸,侧耳倾听。门内一片寂静,只有暖气系统极其细微的嗡鸣。
他抬起手,指关节在距离门板还有几厘米的地方悬停了几秒。
最终,还是轻轻地、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,叩了下去。
“叩、叩、叩。”
三声轻响,在寂静的走廊里清晰得如同惊雷。
里面没有立刻回应。
秦聿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指尖冰凉。他是不是打扰到哥哥了?他是不是在开重要的视频会议?他是不是……根本不想被打扰?
就在他几乎要落荒而逃的瞬间,门内传来一个低沉平静、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:
“进。”
如同天籁!
秦聿恒立刻推开了门。一股混合着雪松冷香、高级纸张和墨水的沉静气息扑面而来,熟悉得让他瞬间心安。
书房内光线明亮而柔和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覆着薄雪的庭院,室内温暖如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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