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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扶着桌子站起身,缓缓走向床边。
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,打在他脚踝的金链上,反射出耀目寒光,刺得她眼前一片模糊。
这天晚上,严延之就陷入昏迷,此后二日,粒米未进。
据说迟国皇帝只来看了一眼,什么也没说,转头就叫人把他挪去了后院的厢房。
于皇帝而言,他不过是一个玩物、一件工具,饶是再好玩,再好用,坏了就扔掉,换下一个。
这一挪位置,却方便了卢筠清来看他。
卢筠清在严延之的床边铺了地垫,整日整夜得守着。
第三天的傍晚,严延之终于悠悠醒转,醒来就说饿。
卢筠清激动地手足无措,盛粥的时候手止不住的发抖,连着打碎两只碗,第三次才终于盛了小半碗粥,端来喂他。
严延之翕动着嘴唇,小口喝下几口粥,眼神中渐渐有了光彩。
“落月,。”
他叫她。
“兄长,你说。”
她蹲在床边,仰头看着他。
严延之抬起头,轻轻放在她头上,摸了摸,像小时候安抚练字练到手疼的她。
“落月,我死之后,效仿尸陀林法,草席一卷,埋在野林中即可。”
卢筠清一怔,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立刻抓紧他的手,“不,兄长,你不会死,千里正在暗中遍访名医,他们一定会医好你。”
“没用了,我自己的身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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