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残留的一丝错觉,或是强烈悲痛下产生的幻觉。 魏延用力甩了甩头,将这荒谬的念头压了下去。子扬公…已然与庞公、荀公、黄老将军…一同化为这熔坑的一部分,守护着这最后的襄阳地脉了。
“将军…没有…没有别人了…”一名亲兵带着哭腔回报。
魏延闭上眼,深吸一口灼热刺鼻的空气,再睁开时,眼中只剩下磐石般的决绝。“撤!带上军师!去巴陵!只要军师还在,只要这地脉还在,荆襄…就还有希望!”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熔坑深处的微光,仿佛要将这绝望中的一丝坚韧刻入骨髓,然后猛地转身,率领残兵,抬着生死不知的诸葛亮,在洪水和废墟中艰难跋涉,向着残存的希望之地退去。
洞庭湖,夜雾弥漫。
邓义站在君山临时搭建的简陋营地里,焦虑地望着巴陵城的方向。他派出的快马已经走了大半天,却杳无音信。祭坛废墟上,覆盖着油布的禹鼎和安南鼎在夜色中沉默矗立,裂痕深处的光芒稳定而微弱。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夜的寂静。派往巴陵的信使终于回来了,马匹口吐白沫,信使滚鞍下马,脸色煞白,声音带着哭腔:“邓大人!不好了!襄阳…襄阳城彻底破了!州牧府…州牧府被地火焚成了大坑!魏延将军只救回了诸葛军师,重伤濒死!黄老将军…黄老将军和府内所有将士…尸骨无存啊!”他顿了顿,声音更加颤抖,“还有…刘公…庞公…他们…他们…”
邓义如遭雷击,踉跄后退一步,被身后的匠人扶住才没摔倒。虽然早有预感,但当噩耗被如此赤裸裸地证实,巨大的悲痛依旧瞬间将他淹没。祭坛周围留守的匠人们瞬间跪倒一片,压抑的哭声再也无法抑制,在洞庭湖畔的夜风中回荡。
许久,邓义才颤抖着直起身,老泪纵横,却强行挺直了脊梁。“都…起来!”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哭有何用?!刘公、庞公、荀公、黄老将军、马公…还有千千万万的将士百姓,他们用血肉铺就的路,不是让我们跪着哭的!诸葛军师尚存!双鼎犹在!巴陵城还在我们手里!传我命令!”
他眼中爆发出决死的光芒:
“第一,即刻拔营!所有匠人,护送双鼎,全速退往巴陵城!路上若有闪失,提头来见!”
“第二,飞马传令巴陵太守:开所有府库,接纳流民,加固城防至极限!征召所有青壮,分发武器!准备死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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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,派出所有能动的探马,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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