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翻涌,却依旧冰冷如霜,“你以为你在完成她的遗愿,可你连她最后的愿望都未曾听懂。”
陈伯抬起头,眼中泛起泪光,嘴唇动了动,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“你不再是裴家的人了。”裴明远淡淡下令,“明天就回老家养老,好好安度余生吧。”
陈伯跪倒在地,重重磕下头去,额头撞地的声音闷响如雷。
“是……少爷。”
屋内一时寂静无声。
夜深人静,苏念蜷缩在房间的床上,仍有些后怕。
刚才那一幕像梦一样,又沉重得不像假的。
她想起琴房里那曲诡异的《光之挽歌》,想起裴明远冲进来的身影,想起他说:“以后,换我来保护你。”
门轻轻推开,熟悉的气息涌入。
裴明远走进来,没开灯,只是走到床边,将她拥入怀中。
他的体温透过薄衣传来,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。
“还在发抖。”他低声说,手掌抚过她后背,像是要把那些恐惧一点点抹去。
她埋在他怀里,眼泪无声滑落:“谢谢你相信我。”
“不是相信你。”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,“是我终于明白,过去的事不该由你一个人承担。”
两人谁都没再说话,只是静静相拥着。
窗外月光洒落,照亮了彼此眼中的温柔。
这一夜,苏念第一次睡得很沉,不再害怕黑暗。
翌日清晨,苏念醒来时,裴明远已经不在身边。
她走出房间,发现整个裴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。
佣人们神色紧张,周秘书来回奔波,似乎有重要事务要处理。
她刚想询问,便听见楼下传来裴明远的声音:“演出照常进行。”
她抬头望去,只见他站在楼梯口,一身黑色西装,神情专注而严肃。
“你要去演出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他点头,走近她,“今晚有个很重要的调音演出,是为一位国际钢琴大师调整演奏会用琴。”
苏念怔了一下:“那你这几天都在准备这个?”
“不只是准备。”他望向她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,像是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闪现,“也为了证明,我可以为你做更多事。”
她不明所以,却还是点点头:“那你小心些。”
裴明远轻轻握住她的手,郑重其事地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她目送他离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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