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薨了殁了,还是走了好些,这样听起来,像是去了一处平安喜乐的地方。”
纤云有些哽咽:“小主节哀。”
外头有四五只鸽子停留,又飞走,兰煜顺着她们离开的方向,努力朝很远很远的地方望过去,直到眼睛微微有些刺疼。她的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棉花,哽得她每一句话,听上去都有干涸的嘶哑,“见到景仁宫的人了吗?”
纤云蹙眉道:“没有,按理说是......”
兰煜苦涩地笑了笑,“去一趟景仁宫,若是肯见,便......”兰煜想了想,似乎觉得也无甚可能,于是道,“若是不肯见,便带上一样东西送给她,劝她节哀。”
兰煜疲倦地靠在榻上,“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”“春日酿成愁日雨,念畴昔风流,暗伤如许。”这些曾经一掠而过的伤逝诗,如今却被连根拔起,刮扯着她一阵阵揪心的疼,偏偏这话句句是应景到挑不出错来。
兰煜累得不愿意再多想些什么,外头渐渐人头攒动,皇亲薨逝的悲伤,一定会在紫禁城里掀起伤怀的调子,玄烨亦会用不知何种方式宣泄他亲弟离世的痛心疾首,不过兰煜已经懒得理会那些繁文缛节。
戴佳金煜,额娘,隆禧。她恨的和她爱的,都在这一年里离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