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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煜一怔,她本是一无所知的,即使是在饱经劫难终于重新振作之后,她仍旧不知道荣嫔究竟所为何来,而在看见沅溪言之笃笃的脸色后,转瞬间明白过来,“原来当初是她......”
沅溪取过酒盅,为自己和兰煜满上了杯,兀自举起酒盏吮了一口,冷冷道:“原先不敢笃定,后来看到她对妹妹所做的,怕是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兰煜仍旧不解,“姐姐与她有旧怨?她为何要对姐姐如此。”
酒盏举在眉前,酒盏与眉间,尽系着愁绪,“过往的事,妹妹知道越少越好,于妹妹而言,这次的事,便是个教训。”
这时兰煜才反应过来,原是自己又疏忽了,她笑道:“那妹妹再敬姐姐一杯。”
沅溪再次一饮而尽,这时一旁静云上前,“小主,您今夜不能再喝了。”
酒已过三巡,顾着腹中胎儿,沅溪也不再恣意,她朝兰煜道:“谢谢妹妹赏脸陪我这次。说到底,妹妹受罚,也算因我而起,我偷偷接济妹妹,也不算什么,这人情,还是我欠妹妹的。”她推心置腹道,“外头正热闹,妹妹特特来我这里,若有什么我帮衬得上,妹妹尽管提就是。”
这话当然不是醉话,而兰煜听到沅溪这样说,话语间也无比清明,“妹妹只想听姐姐讲讲,敏嫔为何被禁足?”
未曾想到兰煜竟有此问,沅溪眉间一蹙,兰煜尚为新人,敏嫔禁足,亦是其入宫前的旧事,打量了许久,见兰煜笑意未减,纵使未知其打算,仍旧在片刻须臾间,理了理心神,娓娓道来“去岁太后千秋节,后宫举行家宴,皇上至孝,向来极尽奉养太后,连老祖宗也到了,皇上格外高兴。后来在推杯换盏之际,那时还是庶妃的荣嫔,在朝太后敬酒之后,直道皇帝与太后母子情深,很是感动,更感念皇恩浩荡,三阿哥与荣宪公主都被允准在她名下抚养,只盼着来日也有着母慈子孝的福分。”她顿一顿,续道,“敏嫔这个人,宫里实在少有,她性子天真纯稚,当时坐在荣嫔下首,听到这话,便说了句‘养娘不及生娘亲,荣嫔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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