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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知言之笃笃地道:“太后,慧妃小主性子厉害,奴婢虽侍候在侧,但见她长日里屡屡为难戴答应,也实在是不忍心。冬日炭火拮据,慧妃小主故意送去一堆灌了水的烟碳,使戴答应主仆冬日炭火难以为继,这才伤寒卧病。奴婢可怜戴答应,却不敢劝小主,如今看戴答应蒙冤,实在不能冷眼旁观了。”
温贵人出言争辩道:“冬巧既然说了是趁你们熟睡之际做下的恶事,你又怎知她私下曾与谁筹谋?”她瞪了兰煜一眼,“那天戴答应见皇上和太后时妙语连珠,若不是提前想好了说辞,那便是长了七窍玲珑心了!”
兰煜奄奄一息,却拼尽全力分辩:“我已卧病许久,一己之身尚难以周全,哪里来的余力害人?钟粹宫上下皆是眼睛,我与冬巧筹谋,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?”她忍着巨大的痛意,喘息着道,“我若真心思缜密,又怎么会害了人还留下证据让你找到,又怎么还能让人听出我懂诗文。”
众人还要争辩,却听见太后厉喝一声:“好了!”
一干人被这一声呵斥吓得鸦雀无声,荣嫔赶紧领着温贵人和穆常在跪下,惴惴不安。
寂静了许久,孟知重重磕了两个响头,言辞切切道:“奴婢求太后明鉴,冬巧在时私下常对慧妃颇有怨怼,是奴婢大意不察,才致慧妃英年早逝。慧妃触怒皇上,或有戴答应之嫌,只是她已然受了酷刑,奴婢恳请太后网开一面,得饶人处且饶人......”
旁人不敢搭话,荣嫔低着头,急得快要冒出汗来。太后稳坐上首,目光深邃幽然,她鬓边的祖母绿玉簪发出暗暗的光芒。天色渐暗,只勾勒出太后的身形,却看不见其脸色。
良久,太后开口道:“冬巧谋害主上,万死难辞,将她的尸首拖去乱葬岗,母族中人,待皇帝发落。”她顿一顿,“至于戴答应,或是蓄意,或是知情不报,致使慧妃惹怒皇上,如今既已受罚,便回去好好思过吧。”
荣嫔一干人大失所望,温贵人沉不住气,磕了个头道:“太后,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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