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搭在兰煜腕上的双手,两厢一道进入了咸福宫。
入了正殿,清甜的芬芳香气扑面而来。与惠嫔一道坐在上首一侧的是姝贵人景妍,又是宛蓝云锦的旗装底子,只简简单单绣了几只折枝花瓣,兰煜认得,那与皇后赏给她的一样,都是白玉兰,可那花不稀奇,绣在了衣服上,却是最时新的样式,想来是皇上特意命针功局制的。景妍也极称这清浅蓝紫的颜色,远远看去是一幅极写意的水墨画,画中人生的是一张不落凡俗的面容,眼波不露媚色,却盈盈生姿,面上不重粉黛,却冰肌玉骨,哪里有半点的烟火气息,任谁看了,也不由得心旷神怡。
兰煜想到了荣嫔,一样的容色冠群芳,那美像六月盛夏的艳阳,处处散着明烈的光华,直迷了人的双眼,逼得人不敢直视。再多的金堆玉砌,到了荣嫔的身上总不显庸俗,仿佛浑然天成,直直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,眉眼与红唇,都像是巧夺天工的匠品,无一处不精妙绝伦。荣嫔与景妍,恰如春花秋月,一个美艳不可方物,一个清雅不染烟尘。她们都是玄烨宠爱的女人,兰煜隐隐明白,她们这些人,不在家世,无关美貌,若是在气度上有所超脱,总能入了玄烨的眼去。只有一点不同,景妍的身上,看不到一点宠妃的得意的和张扬,总觉清高得很。
兰煜与清还双双向殿上二人行礼,赐坐后,却见景妍轻笑着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,掸着手道:“姑姑方才分了心,让我险胜了半子。”
惠嫔笑得也爽朗,连连摆手将棋盘往后推了一推,“原也该是你赢的。撇去胜负不说,跟皇后和贵妃娘娘下棋,本宫总少不了掂量,那些答应常在跟本宫下棋,又得掂量着本宫,总不尽兴,还是咱们姑侄俩博弈,方能觉出几分兴味。”
说话间,丽云端来一通体鲜红的瓷碗,惠嫔笑着接过,把玩着道:“都来瞧瞧,皇上新命御制厂烧的陶瓷,材料做工均是新奇,让本宫给起个名字,我瞧着这色泽,便一句笑谈起了‘胭脂红釉’,皇上竟允了,命官窑再去烧制。你们瞅着这东西如何?”
清还微微睁大了眼睛,稀奇道:“早前曾听说,皇上命景德镇烧制一种瓷器,不同以往官窑制窑时用的铜红和矾红,而以金着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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