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难受,比魏德藻更具体。
京营没了,五军都督府成了空壳子,兵部的军事会议停了许久,连印信都快生了锈。
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闲得发慌,京城治安好得反常,别说打架斗殴,连街坊拌嘴都少见。
骆养性几次求见皇帝,都被挡在了宫门外,昔日权倾朝野的锦衣卫,竟一步步被边缘化。
各家勋贵子弟还在做宫廷侍卫,却离皇帝的居所越来越远,站在宫墙下,连皇帝的影子都瞧不见。
更憋屈的,要数那几位驸马都尉。
巩永固是崇祯的亲妹夫,安乐公主的丈夫,今年二月,皇帝还拉着他商议南迁的事,听了他的劝,派王之心去了应天府。
可三月一过,皇帝再没单独召见过他。
宁德驸马刘永福、遂平驸马齐赞元更不必说,连宫门前的石狮子都比他们见皇帝的次数多。
周奎揣着一肚子烦心事,去坤宁宫见女儿周皇后。
皇后刚坐下,眼圈就红了,声音里满是委屈:
“爹爹,我已有半年没见过陛下了。”
前些年皇帝宠田贵妃,她忍了;
田贵妃去了,皇帝又被民乱搅得寝食难安,她也体谅;
今年端午,她原以为能得些温存,皇帝却直接搬进了西苑,连坤宁宫的门都没再踏进一步。
“薇娖的婚事,您能不能……”
皇后话说到一半,又咽了回去。
她知道这是白问——
如今的皇帝,岂是想见就能见到的?
周奎看着女儿红着眼圈的模样,只能叹口气:
“再等等吧,陛下总有想起咱们的时候。”
可他心里清楚,这“等”字,怕是没个准头了。
宫墙深处,西苑的灯火亮到深夜。
没人知道皇帝在里面忙些什么,只知道那里的门,对勋贵、对后妃、对朝臣,都越来越紧了。
连宫墙外的风,都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,吹得人心头发沉。
钱谦益站在空荡荡的御史台旧址前,终于把“党争”二字琢磨透了。
所谓争斗,说到底争的是朝堂影响力,是对皇帝的摆布之权。
可当皇帝另起炉灶,把六部权责拆得七零八落,把地方官任免甩给股份集团,这党争便成了无根之木——
连能争的地盘都没了,还争什么?
东林党当年拼死护着的,无非是不征商税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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