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冻土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震得大地都在颤。
白广恩看着他们的背影,忽然叹了口气。
决定边走边看,若是冯祥无事,就弃了兵械入京。
他翻身上马,对着自己的亲兵道:
“走!”
两支队伍在关门外分了岔,一支呼喝着走,一支慢腾腾地挪。
吴国贵转头啐了一口,这些白眼狼,白瞎了自家大人钱粮的饲喂!
城门缓缓合上,山海关的城楼彻底暗了下来。
只有城墙上那面残破的大明军旗,还在寒风里猎猎作响,像是在为这场仓促的离别,奏响一曲悲凉的挽歌。
而通往京城的官道上,火把的光越来越远,马科勒住马,回头望了眼山海关的方向,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他摸了摸怀里的令牌,那是吴三桂亲手交给他的,冰冷的铜面硌着手心——
总兵,咱们真能打进北京城吗?
没人回答他。
只有马蹄声在旷野里回荡,像一串敲在人心上的鼓点,越敲越急,越敲越沉。
马科与吴国贵顶盔掼甲,身上的顶戴在微光里泛着冷光;
两千匹战马喷着白汽,一万六千多步兵踩着冻土列成方阵,炮车的轮子裹着草束,碾过河上的冰面路时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队伍先把炮车推过石河,战马紧随其后,马蹄踏在冰面上嗒嗒作响;
步兵则排成两列纵队,踩着前人的脚印缓缓移动。
整个过程安静得很,只有甲叶碰撞和器械摩擦的声音,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。
白广恩站在不远处,初曦的晨光映在他脸上,沟壑里满是疲惫。
等最后一列步兵出现在西罗城外,他才重重叹了口气:
“何至于如此啊……”
好好的关城,好好的兵,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?
左手边的冯祥紧了紧腰间的玉带,低声问道:
“白总兵,咱们都走了,这关城怎么办?”
朝廷只说裁撤,却没说谁来接手。
这山海关是京师的门户,若是被旗人占了去,大明的江山怕是要动摇。
白广恩望着城外黑漆漆的旷野,眉头拧成个疙瘩:
“冯将军,实不相瞒,我也不知道。
你真做好决定了?”
他心里乱得很,像塞了团乱麻。
冯祥沉默片刻,拱手道:
“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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