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章 碎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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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牢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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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依旧，荧光满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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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在这里已经呆了足足有五个月之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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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十方鼎带着一层厚厚的油光，像是被无数个啃完猪蹄不洗手的摸过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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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光，名为药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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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喝茶在茶壶中留下的茶垢一样，属于一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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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茶垢的茶壶，才能算是好茶壶，沏出来的茶，醇香浓郁。哪怕只是泡一壶清水，也能让人唇齿留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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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药垢，则就是丹鼎炼完丹之后，残留的药渣凝成的垢。里面还蕴含着药力，可以让人炼丹的时候，略微提升丹药的药力。其实陆凡很怀疑，那些强大炼气士手中的丹鼎，一拿出来光芒耀眼，是不是就是积累的药垢过多的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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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一笑，陆凡伸手像旁边，那药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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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动作很自然，五个月来，他已经做了无数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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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，他却没有拿到任何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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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凡转头来，此时他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边，已经没有了任何药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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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那堆积如山的药材，竟然是被他全部消耗一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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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一愣，陆凡此时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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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药材都被我炼完了。看来，这次的疯狂炼丹，也该结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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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说着，陆凡收起了十方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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