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问道:“壮士,这是什么地方?”“坝美,意思就是森林中的洞口,跟我来!”尖嘴猴腮嘴上说着话,脚下并不停顿,走到河边,从齐腰深的杂草中推出一条独木船,跳上去坐在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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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厚暗道:这小船能坐下两人,勉强可挤三人,怪不得他说最多只能来两个人。上了船,王厚坐在中间,李智贤紧挨着他坐在后面。尖嘴猴腮划动木浆,小船晃晃悠悠地在水面上滑行。划出不到一里,左转进入一条叉河,又划出三里多地,眼前是一个洞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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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船进了洞中,光线倏然一暗,王厚用后背碰了碰身后的李智贤,示意她小心戒备,防止遭到偷袭。如果高山积雪族在这里设下埋伏,王厚或许能勉强应付,但李智贤只怕会重蹈柳晗烟当初中毒的覆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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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往里走,越是漆黑一片,只能听到木浆破水之声、小船与水面上的摩擦声,还有头顶上方水滴落下出的嘀嗒声。王厚凝神四察,并无什么异样,忽然眼前一亮,原来上面有个天井,可见绿叶掩映,阳光从树叶间透出,照射下来,着刺眼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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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前划,又进入黑暗,洞中时而宽阔,说话都回应出隆隆之声,时而又狭窄得仅容独木船通过,需要低头蜷着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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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经过两个天井后,前方渐渐传来光亮。王厚和李智贤都猜想应当快到了,这里当真偏僻,如果不是有人带着,绝难寻到这里,看来高山积雪族不容小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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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,眼前豁然开朗,小船到了洞外。尖嘴猴腮将独木船停靠岸边,领着两人上了岸,沿着曲曲折折的小道向上走去。四周群山环抱,绿树成荫,更有几株大榕树覆盖在山坡之上,坡上坐落着几间草屋,一阵山风吹过,油茶花的味道扑鼻而来。如果不是事先听尖嘴猴腮说,高山积雪族住在这里,王厚和李智贤还以为进入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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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,尖嘴猴腮领着二人到了草屋前,推开虚掩的竹门,伸头向里面看了看,道:“外面来的人都要先在这里候着,经过盘查后才能进山。你们进去坐会,我去向族长通报一声。这里到处都是毒物,不要乱走,不然出了事可不能怨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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