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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,沈妍手上扎着软管,可见药水正均匀地滴着。药还没完全起作用,沈妍还是迷迷糊糊的。她皱着眉头,气如游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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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晨交代等沈妍醒后给她喝点米汤就行,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。他看见沈妍这样,也不好去烦陆继儒,只是交代今天他值班,有什么需要尽管说。他知道有柯沐阳这道关系,以后肯定能见到陆继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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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妙清借口肚子饿,柯沐阳只好陪她去吃宵夜,两个人也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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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小姐,希望你不要走太远了。等她醒了,叫你。”陆继儒瞪了一眼柯沐阳,柯沐阳很默契的地说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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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经地义般似的病房里只剩下陆继儒和迷糊中的沈妍。寂静的病房里只有那些仪器发出的声音。陆继儒左手托住摸着下巴的右手,站在病床边看着此刻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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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妍的眉头皱成了“川”。陆继儒见状伸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眉头。然后用手指捋顺那几缕凌乱地贴在她脸上的发丝。片刻,一张完整的、白得有点失真的鹅蛋型脸呈现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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饱满的额头,两道弯弯眉毛很整齐,却看不到修整过的痕迹。两排长长的睫毛下两道阴影,鼻子不算很高,但很好看;唇线分明的嘴唇很苍白。他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似乎寻找某些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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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继儒看着此刻看起来温顺如绵羊的少女,就像面对一道无法解开的数学题,欲罢不能、欲溯无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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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妈妈!不要走。”陆继儒听到沈妍轻轻的哭泣声,他弯下腰用两只大手握起她芊细的手。她的手冰凉而且很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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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然醒着不愿意哭,那在梦里就尽情的哭吧。”陆继儒自言自语。他用他温暖的大手温柔地再次抚平她那皱在一起的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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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我怕,妈妈……”沈妍的哭得抽抽搭搭的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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