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、第 5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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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在骨不在皮，即便年岁已大，须发尽白，也依稀看得出她年轻时的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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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昭真诚道：“他们看的大概不是钗子，是奶奶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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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乐呵呵：“我当年也是全城数一数二的美人，说媒的人都快踏破我家门槛了。也不知道怎么就选了个傻子当男人，可悔死我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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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的床头柜上还摆着老太太和老先生的合照，她手腕上戴着的银镯子也是当年老先生送的礼物，几十年来，保养得温润明亮。二人伉俪情深，这番埋怨不过是说笑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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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昭好奇道：“奶奶和爷爷是怎么在一起的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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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回忆了一下，微笑道：“我追着他，要他娶我，总共等了十多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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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昭有些诧异，沈老先生是入赘过来的，他以为是老先生打动了老夫人芳心，没想到却是老夫人倒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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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：“他当初一个拉黄包车的穷小子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傲气，城中首富的千金亲自来追他，他却不理会，成天捧着洋文书看。我没办法，包了他的车，坐了半年，他也跟个木头似的。后来战火延到这边，我要搬家了，他才送了我个银镯子，说如果他战争后没死，就来找我。我一直等他，邻里的姑娘都抱小子了，我还没嫁出去。我娘快被我气死了，指着我的鼻子，说我是牛投胎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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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露怀念神色，嘴角的笑容娴静又优雅，仿佛回到了少女的年岁，坐在黄包车上，问他“嗳，俄语的‘你欢喜你’该怎么说”，又或是在战争结束后的夜晚，蹲在院落外，盼着大黄狗领着那个送她手镯的人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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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：“还好他没有骗我，不然我变成鬼了也要去报复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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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昭对她笑，心想沈元庭的执拗真是家族遗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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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笑着笑着，却又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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