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酒不醉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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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问赵家的事，去找大哥和五哥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胡桂扬几句打发走东厂校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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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还没完全过去，茶馆里客人不多，胡桂扬要一碗茶，又让跑堂去外面买一份面来，趁着热气腾腾，囫囵吃个半饱，然后向掌柜道：“刘四爷，过来聊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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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馆名“实味”，常客都叫它“观音寺茶馆”，胡桂扬是常客，自从搬到史家胡同之后，离得远了，每隔三四天还要来坐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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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四掌柜与赵家的义子都很熟，接到邀请也不客气，出柜台坐到胡桂扬对面，略一拱手，“刚才你正好走进来，对锦衣卫我不能不说实话，何况那是东厂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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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啥，我也不过是指下路而已。”胡桂扬无意责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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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搬出去三年多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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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年零三个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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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这事还真问不到你身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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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前那名东厂校尉大概也是这么想的，问了几句，很快就去赵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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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堂斟茶，两人边喝边聊，都是些没边儿的闲言碎语，一碗茶将尽，刘四掌柜笑道：“你还跟从前一样，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，别人都在忙乱，就你还有闲心出来饮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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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、五哥都在，有他们主事，我就别添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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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话是这么说，其他义子可都留在宅内，你这样做……”刘四掌柜笑着摇头，虽然相熟，有些话他也不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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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桂扬只是笑笑，不多做辩解，“反正我知道，义父是不会在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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