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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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急忙行礼，“戴罪之人见过袁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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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还没有恢复百户的身份，不敢自称官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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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上前，仔细打量赵瑛，叹息道：“锦衣刑具，赵兄都受过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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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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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皆是过来人，锦衣大狱里哪怕只待过一天，此生难忘，到现在我一进大门，还有点心慌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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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大人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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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摆摆手，“从前的事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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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请赵瑛落座，闲谈一会，正色道：“赵兄知道自己为何脱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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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待指教。”赵瑛出狱以来听说过种种传言，都觉得不太准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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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向门口望了一眼，确定没有外人，稍稍压低声音，“赵兄立了大功，陛下也要感激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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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话从何说起？”赵瑛想起妻子的话，难道给宫女帮的一点小忙真有这么大的功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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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笑笑，“去年十月，灵济宫为郕王祈福，经赵兄一闹，祈福失败，郕王当时就已染疾，转过年来，病情加重，才有复辟一事，这岂不是大功一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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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没敢接话，整件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，甚至动摇了他早已坚定的不信神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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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又笑数声，“赵兄仍不相信神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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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犹豫了一下，“不相信。就算真有神仙，也犯不着利用我这样一个普通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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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彬收起笑容，盯着赵瑛看了一会，说：“好，锦衣卫正需要赵兄这样的人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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