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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不想死,但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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狱卒们将犯人拖到后门,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外衣,往外一推,随即关门,再没有人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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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近黄昏,街巷上没有行人,赵瑛歪着身子站在那里,完全糊涂了,忍不住大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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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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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又等了一会,这才裹紧衣服,拖着残躯慢慢向巷子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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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刚过,新春气氛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,直到宣武门里街,才有行人来往,个个脚步匆匆,熟人见面,只是点头,连作揖都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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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越发困惑,以为这是在梦中,可身上的伤疼一点也没减少,他这时已经确认自己真是被释放了,思家之情陡增,咬着牙,一瘸一拐地向东城的观音寺胡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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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寺胡同比较长,赵家靠里,赵瑛走到胡同口时,天已经黑了,远远地就看到七八人走来,一人越众而出,几步跑到面前,双手抱住赵瑛,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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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吃痛,叫了一声哎呦,对方急忙松手,“我们刚得到消息,没想到大哥已经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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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弟,这是怎么回事?”赵瑛认得这是孙龙和几位平时交情不错的朋友,不及叙旧,先问原因,这一路上可把他憋坏了,京城肯定有大事发生,只有他一无所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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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边走边说。”孙龙道,与众人簇拥着赵瑛,进入胡同之后,继续道:“太上皇复辟,大哥一点不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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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复辟?”赵瑛没反应过来,大概半个月前,牢里的狱卒确实变得有些古怪,经常避着犯人切切私语,他没有在意,没想到外面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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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皇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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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郕王。”有人纠正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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