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一

里的一点微弱灯光，想象出妻子念经祈祷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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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不到二十岁成亲，直到三十岁才有一子，如今三十五岁，确实不算太老，可他不觉得自己命中还会再有儿子，也不想为之努力，他只是怀念文哥儿，一直怀念到骨头里，压得地面似乎都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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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年轻。”赵瑛喃喃道，心中涌起的不是生儿育女的希望，而是一股无名之火，“究竟怎样才算心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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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龙再度登门的时候，赵瑛备下一桌酒菜，两人关上房门，吃喝许久、谈论许久，期间只有沈老七进去过几趟，只见两人的脸越来越红，口齿渐渐有些不伶俐，别无异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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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以后孙龙告辞，在院门口含含糊糊地说：“大哥还年轻，买个人不过几十两银子的事儿，只要嫂子同意，我明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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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笑着将孙龙推出去，站在院子里，看着沈老七关门上闩，随后回厢房休息，身形摇晃，脚步却显轻快。沈老七看在眼里，稍松口气，觉得主人应该是想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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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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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收拾妥当，去见妻子许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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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夫妻，中年丧子，两人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，却又都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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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氏手持念珠，身穿素衣，正小声地诵经，自从灵济宫道士没能找回儿子的魂魄，她改信菩萨，每日里除了吃饭、睡觉，一多半时间用来念经拜佛，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燃香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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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丈夫进来，许氏停止念经，抬眼望来，目光中有探望，也有责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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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瑛站立片刻，说：“收拾一下，回娘家住几天，我要出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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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氏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，“夫君，这又何苦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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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心事还是瞒不过妻子，赵瑛心里生出一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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