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清场（下）

方若无其事地对秋嬷嬷道：“听说二婶娘查咱们院子的账？嬷嬷和六奴去忙吧。我有月娘和玲珑陪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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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嬷嬷看了月娘一眼，点点头，和低着头的六奴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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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珑有眼色地把沈濯扶回了房间，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小姐，你今日早起就嚷不舒服，刚吃了药，就躺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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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濯脱衣上床，道：“嗯，头疼，坐不住。我有些想睡，月娘陪我，你在外头看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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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看着玲珑从里间儿出来，又去了外头门廊上坐着，终于敢确定了，二小姐的确想跟自己单独聊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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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浑浑噩噩的，月娘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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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濯靠在迎枕上，自己正伸了手揉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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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本能地跪在脚踏上，关心：“小姐，你头疼么？我给你揉揉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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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濯抬起头，月娘看见了她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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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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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已经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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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还是大大的杏眼，还是那样骨碌碌的机灵，还是璀璨地像是天上的星子，可是，那里头的幽深沉静，和以前的炽烈直接，截然不同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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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有些畏惧地瑟缩了一下，把已经伸出去的双手收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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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，我僭越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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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濯的双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慢慢伏低下去的月娘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：“月娘，你禁足三日，都想了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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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双手伏在脚踏上，额头贴在手背上，整个人几乎蜷成了一只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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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把过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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