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祖母的爱,晃悠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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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回来的时候，沈濯正倒在山茶怀里哭得抬不起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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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唬了一跳，冲着山茶瞪起了眼睛：“你又作甚么闹得小姐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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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茶给她使个眼色，轻轻拍着沈濯，柔声哄道：“小姐别怕，不碍的。阖家上下，连怀了四个月身子的三夫人都算上，老夫人最疼您。您又这样孝顺，这样体恤老夫人，她老人家绝对不会怪罪您的。您不是还记得奴婢是从老夫人屋里拨过来服侍您的吗？那您就一定相信奴婢，老夫人哪，保证一如既往地当您是心肝宝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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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听着这话音儿不对，眨了眨眼，悄声问：“小姐这是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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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茶不答，先哄着沈濯躺下，又给她擦了泪，掖好了被角，看着她抽抽搭搭地朦胧睡去。方拉了月娘到外间，悄悄地告诉她：“没瞧见小丫头子们都被支出去了吗？”把沈濯说自己失忆的事情告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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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吓得跳起来：“还真撞傻了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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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茶忙拉住她，嗔道：“你小点儿声！小姐现在就是惊弓之鸟，就是看你一惊一乍的，才没敢对面跟你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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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哦哦了两声，连忙坐下，犹疑再三，跟山茶商量：“听小姐的意思，是不是不打算禀报夫人和老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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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从来都是不论对错是非，凡是沈濯说的话，一字不改地照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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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茶却凝重地摇了摇头：“小姐虽是这个意思，咱们却不能这样做。你想，这都不记得人了，必是撞得不轻。若是日后好了还罢；万一因咱们拖延而严重了，咱们两个知情不报的，岂不是要被老夫人和夫人立刻拿去打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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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娘打了个寒战，忙道：“说得对！依你的，明儿个一早，咱们去请老夫人和夫人的时候，就悄悄地把这事儿禀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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