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忍着,都紧着别人,老是把自己搁置一边。
“她背负着尚家上百口人命的血仇,再加上你的救命之恩,十二先前在琅绛生死不知,还有萧清顾那边麻烦事儿也多,本来压力就大得跟座山一般压在她头上,要不是尚明奇那孩子还在百家楼好好的,怕是早就开始崩溃了。”
“她的身上,心上,似乎一直都处于旧疤未好又添新伤的状态下,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。人是有求生的本能的,所以才会突然昏睡,借着这个由头短暂的逃避现实。”
姬素闲抿抿嘴,“要是醒不来,她会死在梦里。当一根紧绷许久的弦突然彻底松垮下来,人也就到了残烛燃尽的时候了。”
一阵凉风钻过窗缝,吹到了姬素闲和萧清序的眉梢之间。
萧清序上前打开窗户,让凉风透进这有些憋闷的房间里来。客栈外的天空逐渐凝聚起了阴云,似乎要变天了。
远处隐隐有雷滚动,萧清序心下微沉。
尚家灭门那日有雷雨,他与温棋君联手助晚晚重生那日也是雷雨,鲁州城他们碰上发大水那日,还有......现在。
姬素闲轻叹一声,把尚榆晚身上的银针都拔了。
“这个梦一定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结果。”姬素闲伸手将尚榆晚鬓边的白发别到耳后,“也算是一种暂时的自我保护。”
毕竟灭门这种事实在太痛了,更何况尚榆晚从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筹谋,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压力。事到如今,她没有疯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从五岁就开始......”姬素闲倏然一怔,而后回神,“果然是因为承明帝那老东西吗?”
百家楼里算得上机密的消息,姬素闲都知道。
尚榆晚在京都十一年,每一次碰见承明帝都要陪着笑脸,也难怪对越竹几句话就反应这么大了。
姬素闲说完这句话,又品出些许不对劲。
“萧哥,嫂嫂好像对‘活着’异常的执着啊。”
萧清序嗯了一声,姬素闲都能看得出来,他又怎会不知。
姬素闲望着尚榆晚,看着她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放松,“是因为恐惧吗......”
在幼时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跟前,所以对家人的“死”格外恐惧?
萧清序凝望着尚榆晚。
他倒是觉得,晚晚对“活着”已经达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。
萧清序藏在长袖里的手慢慢握紧。极有可能是陆旭夫人死前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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