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榆晚的眼神冰冷至极。
“若我记得不错,我对越家也有过救命之恩。”
“八年前,你的小女儿去寺庙上香,被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流氓骚扰,只差一步就要被那几匹恶狼分食殆尽。”
“是我!”尚榆晚咬紧了后槽牙,“是我救了她,是我为她扛下了那致命的一刀!”
“满朝文武,足足有十多个有胆魄的站出来为我尚家求情,他们哪个看不出我尚家的忠心?哪一个看不到我们安分守己?!可你呢?!”
“我求你!我跪在地上求你!我求你不要杀奇儿,可你还是一箭射穿了他!”
越竹想要解释一句:“你对文武百官多授恩惠,在圣上眼中无异于结党营私......”
尚榆晚目光恨极,怒道:“那是他从未想过给我们留活路!!!”
不然她从五岁就开始谋划是为了什么?一个五岁的孩子,一个爹不在身旁,娘也早早去世的孩子,她的身边都是豺狼虎豹,都是一双双赤目如血般的眼睛。
尚榆晚为了带着尚家好好活下去,她除了勤学苦练四处结交,为尚家披上一层又一层无形的保护罩还能怎么办?!
越竹垂首。
半晌,他道出一句: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这句话给尚榆晚带来的刺激莫过于当初穿透胸腔的那支箭,她忽然放声大笑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十二双手紧攥,指节紧的发白。
萧清顾抓着被子的一角,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尚榆晚笑得开始低头咳嗽,忽然又冷静下来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她抬头淡淡说道:“我二叔也是这般说的吧?在尚家灭门那日。”
尚家世代独苗,唯独在尚均护那一代有了一个同胞弟弟,尚均言。
尚均护自小身子健壮,反观胞弟尚均言就逊色许多,因此后者也没有被强硬要求习武,任由他去学他自己喜欢的文史。
尚家灭门那天,尚榆晚虽没有亲眼看着尚均言是如何死的,但尚均言是面朝着皇宫的方向跪着的。
他脖颈上有被匕首划破的痕迹,汩汩冒血,浸透了身上的白底青纹衣衫,一把黑柄匕首和圣旨滚落在一起,血迹沾到了圣旨上,模糊了“通敌叛国”那四个字眼——尚均言是自杀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多可笑的一句话。
尚榆晚掀开被子,不顾十二和萧清顾的劝阻执意下床,一步一步走向越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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