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：所谓温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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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含霜抬起手，把小包袱推到诸谨的怀里，“这是我道歉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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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完后对着诸谨行礼，转身就朝着院外跑去，丝毫不给诸谨反应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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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小的一个人，跑起来的速度倒是不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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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在瓦刺还是在大燕的这些年，诸谨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，明明对谁都很抗拒，遭遇也比不少人都凄惨，可心里却依旧有那一抹善意，像是这黑暗里的一束小小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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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的出来张含霜的确是特意来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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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谨无奈的笑了一声，便瞧着不远处屋门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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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长庚从里面走了出来，那张俊朗的面容还残留着几分淡淡的困倦，“张家的小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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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！”诸谨对裴长庚倒是没有什么隐瞒，“说是来道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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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良国公府内发生的事情，裴长庚多少也知道一些，所以他没有多想就明白了张含霜在为什么事情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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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谨看着手里的东西说，“含霜姑娘是个温柔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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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柔？”裴长庚说，“哪有人生来就懂的温柔的，被伤害的多了，就会变得温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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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别人和诸谨这样说，诸谨肯定会生出异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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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的，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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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仔细想来，的确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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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含霜是个极其聪明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，因为心思细腻又敏感，所以知道眼神和言语只要稍微不慎，都会成为伤害人的利刃。因为不想周围的人和她一样痛苦，经历哪些恶意，所以在言行上格外的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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