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微笑,心中对于韩瑞的评价又高了几分,毕竟在谣言四起的时候,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的。试探出了结果,张氏也没有让郑淖约难堪的意思,轻轻上前,拉着她的纤手,缓慢向老君观走去,不时轻聊几句女子之间的体已话,气氛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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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女眷凑近成团,韩瑞自然不好意思挤身跟随,漫行几步,来到李德奖旁边,微笑说道:“李公子,近来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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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比你差。”李德奖说道,脸上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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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子率真,不过总比虚伪好,韩瑞也不介怀,笑着说道:“那样就好,你们与贺兰的促织比赛就要开始了,应该做好准备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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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德奖冷眼瞥视道:“你是在打探敌情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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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居然给你识破了,不愧是李公子,真是聪明。”韩瑞惊讶道,表情稍微有些夸张,好像在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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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,李德奖为之气结,拂了下衣袖,迈步疾行,不再理会韩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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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子耿直,就是开不得半点玩笑,这样也不好,韩瑞喃喃自语,摇了摇头,快步随行,很快就来到了老君殿前,两行人合在一起,少说也在三四十之众,显得浩浩荡荡,而且衣饰华丽,艳彩争研,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,反应机灵的道士连忙出来迎接,同时不忘派人通知殿中上层,让他们做好接待的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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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前,聚有不少烧香膜拜的百姓,见到这样一行人,出于习惯,或者本能,也不需人驱赶,就纷纷散到旁边,驻足观望,可见等级制度已经深入他们心中,韩瑞轻轻感叹,不过他也知道,享受这个好处之后,他再也没有资格,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考虑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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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有韩瑞心中暗叹而已,其他众人,却早已经习以为常,从包裹之中,取出准备妥当的精制香烛,用火点燃,呈给张氏、郑淖约、李德奖,就连韩瑞也没有落下,毕竟在郑家仆役的心中,他已经是郑家的准郎子(女婿),也算是半个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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