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非官媒之身,偏偏从前太过好说话,答应了太多人的托付,落得今日这步田地...
谢二小姐得了满意的答复,兴致更高,又顺势问道:“对了,你还未说,你此次重返青洲究竟所为何事?总不至真是来做世子妃的罢?”
沈知意眉头一蹙:“此事说来...李承渊近日危在旦夕,二小姐竟未曾听闻?”
谢二小姐闻言一怔,神色闪过一丝异样,旋即强作轻松讪讪笑道:“哦…哦哦,对、对!如此说来,我那莽撞的弟弟便是以此为由,将你带回青洲?”
沈知意微微颔首。
谢二小姐却起身道:“我瞧你今日也疲累不堪,还是早些歇息罢!”
言罢,便转身推门而出,脚步略显匆促。
沈知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眼珠轻转,心下暗自思忖:谢二小姐这神情…莫非是另有难言之隐?总觉她方才神色遮掩,似藏有隐情。
罢了...只是此刻无暇细想。
眼下那“谢氏家训”里的“内眷言行录”尚待抄写两遍。
明日一早,还要陪那严苛的侯府夫人外出采买家用之物,一想到此,便觉头痛欲裂。
翌日清晨,沈知意又是被丫鬟的叩门声唤醒。
她坐起身,匆匆梳洗,对着铜镜簪好最后一支玉钗。
镜中映出门边候着的丫鬟正抱着铜盆,盆中热气袅袅。
此乃侯府规矩,晨起梳妆,断不可令主母久候。
正厅内,侯府夫人端坐于木椅上,沈知意入内时,她连眼皮也未抬一下。
福身行礼后,遂将连夜抄写好的家训内页恭敬呈上。纸页边缘犹带赶工留下的毛边。
侯府夫人两指拈起,神情冷峻地翻看着。
沈知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她,心绪不稳。直到“啪”一声戒尺敲落案几,才惊得她猛地回神。
“还算合格。”
侯府夫人淡然开口,语气中丝毫听不出褒贬。
于是将纸页随手甩在案上,遂起身道:“出门登轿罢。”
沈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气,目光不经意扫过案头未动的燕窝粥,忽忆起昨夜抄录家训至子时,连晚膳也未及用,此刻腹中空空,隐隐作痛。
但她不敢多言,垂眸低声应道:“是。”
旋即随丫鬟退至廊下。
轿厢内,沈知意端坐一隅,心绪忐忑地偷眼觑向侯府夫人。
只见对方始终神情冷肃,望着窗外不发一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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