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这转让契上的笔迹,陈编修可识得?”
陈鹤年抬眼,身形猛地踉跄两步,面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刘枉原见状,眼底掠过痛惜之色,一番恨铁不成钢地劝道:“陈兄,我已悉数知晓!你莫要再执迷不悟,尽早招认吧!”
陈鹤年抖着手接过李承渊手中的契书,额间冷汗涔涔:“确...确是在下的笔迹...”
浑身发颤地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:
“那日我正在房中闭目养神,忽闻有人求见,对方是袁征袁老爷子。他说有桩‘发财’的买卖要与我合谋,竟是让我仿着那张授权契,伪造一张转让契…”他喉结滚动,面色灰败如尘:“起初我只道此事有违王法,断不可为。可那袁老爷子执意捏住我要害…他原本是买我字画的最大主顾…”
刘枉原听得此言,怒目圆睁:“原来你口中那位买字画的商人,竟是袁老爷子?!”
陈鹤年涩然颔首,喉间溢出一声苦笑:“袁老爷子威胁我,若不应下此事,便要将我卖假字画之事报官,届时便是断头之罪...他算得最为清楚!即便我不肯就范,他拿假字画去官府索赔,照样能赚得盆满钵满…!”
沈知意眼底腾起怒意:“好个老谋深算的袁征!所以你就屈从于他的胁迫?”
“我别无他法。家中妻儿还在乡下受苦,我本就难得归家…不过想多攒些银钱,将他们接到青洲城里…”陈鹤年摇头叹息,面上尽是颓然。
李承渊目光如刀,直逼陈鹤年面门:“此事还有何人参与?”
“袁老爷子即是主谋!他唆使我伪造契书,事成后许我银钱,还说会继续买我的假字画…我亲眼见他在宴席上灌醉那姓陆的,趁其不省人事时,将他的手印按在假契上…”
沈知意猛地踏前一步:“那陈景元呢?可曾在场?”
陈鹤年眸光闪烁,垂首道:“下官并不识得此人…”
“荒谬!”沈知意冷哼着:“袁府早已家道中落,他两年前哪来的银钱买你字画?”
陈鹤年惶然摇头:“这…下官委实不知袁老爷子家中情况,只晓得他从两年前开始主顾我的画…”
“两年前…”
沈知意与李承渊对视一眼,
时间线竟分毫不差,看来那陈景元果然应是幕后推手!
“再问你一次,当真不识陈景元?”
陈鹤年仍是摇头。
李承渊忽而逼近半步:“你近日可还与袁家往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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