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物。
沈知意强压下心中的不满,语气恭敬:“官媒分内之事自然不会让大人过多担心。”
媒官大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松了口气:“好好,你这是要出去吧?对了,听说袁家二公子袁清河的婚帖你接手了?”
沈知意点头应是。
媒官大人捋着那两撇羊角胡,慢悠悠地说:“那你要多费心了,袁家才刚出白事,可莫要让衙署丢脸。”说罢,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。
沈知意长舒一口气,喃喃自语道:“总算是走了。”
随即,她整理了一下衣衫,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。
一路上,她心中忐忑不安,也不知李承渊今日是否当值。
大理寺门前的槐树筛下斑驳日影,沈知意向值守的吏卒道:“劳烦通禀李少卿,沈知意求见。”
好在运气不错,李承渊今日正好当值。
正厅内,李承渊正在批阅案卷。
抬眼见是沈知意,他眉峰微挑:“你可好些?”
沈知意点头,脸上满是歉意:“昨日多有得罪,还望大人见谅...”
李承渊摆了摆手,神色淡然:“无妨,此事本就不是你的主意。”他目光如炬,紧盯着沈知意,“你今日来,定不止为这一句?”
沈知意从锦囊中取出文书:“还是大人明事理。大人,可容我探视袁芊月的郎君陆有年?”
他凝视着沈知意:“袁家米铺的姑爷?你为何要见他?”
沈知意认真说道:“为问陆有年,可知袁芊月身怀六甲。”
李承渊起身从案台下来,走到沈知意跟前,眼神锐利:“可有证据?”
沈知意将手中文书递给他。
李承渊看后,眉头蹙得更紧:“你随我来。”
铁链碰撞声在幽深的甬道里回荡,还未踏入,那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如潮水般涌来。
转过最后一个弯道,沈知意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抬眼望去,只见监狱内阴暗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。四周墙壁上爬满了青苔,光线昏暗,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被关进来的犯人个个蓬头垢面,有的蜷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,有的对着墙壁疯狂捶打,那模样,哪还有半点人样?沈知意心中暗自感慨:被关进来的人哪有不疯的?
在最深处的囚室里,陆有年背靠潮湿的砖墙。头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,邋遢得已不成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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