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妹妹的清白换功名!”
梁叔突然瘫坐在门槛上,旱烟袋滚进泥水里。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宣纸:“你们当我愿意?看看这告示!”
沈知意接过纸张,墨字在夕阳下泛着冷光:“诚聘十岁至十四岁良家女,嫁入高门为妾,聘金百两。”落款处“荣记赌坊”四个字力透纸背,右下角盖着拇指大的朱砂印。
“那日我带阿花去米铺换粮,”梁叔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,“荣掌柜在茶楼见了她,那油光满面的样子,我原以为高门大户总比农夫强,阿花迟早要嫁人…谁知道是被‘买’过去做妾!”
阿花的哭声突然噎住,指尖抠进沈知意的裙角。
沈知意将告示折好塞进袖中,“我去荣记问个清楚。阿花,你且放心,有我在,你不用怕!梁叔,阿山私塾的余款还差多少?”
“五十两。”梁叔盯着地上的裂缝,“今年虫灾闹得凶,菜叶子全喂了青虫,米铺连糠都不肯赊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沈知意转身时,瞥见墙上挂着的锄头柄,磨得发亮的木头上刻着“梁”字,还是当年她爹帮着削的。
荣记赌坊的大门像张开的虎口,门楣上“日进斗金”的匾额被烟熏得泛黄。
沈知意按住腰间的官媒腰牌,铜牌上的纹路在掌心里发烫。
从前她作为民女,绝不被允许踏进半步,如今却能挺直腰杆走正门。
堂内骰子声此起彼伏,熏香混着汗味扑面而来。沈知意刚跨过门槛,就见西北角的八仙桌旁闪过道玄色身影。
李承渊握着茶盏的手指骤然收紧,对面的苏婉柔正用帕子沾着酒渍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
“哟,这不是沈大官媒吗?”苏婉柔的声音甜得发腻,指尖绕着金丝穗子打转,“怎么,官媒当腻了,想尝尝骰子的滋味?”
沈知意扫过她腕间的翡翠镯子,冷哼道:“苏小姐倒是好兴致,李大人公务缠身,竟还有空陪你掷骰子?”
李承渊的指节敲了敲桌沿,茶盏里的水晃出涟漪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办公事。”沈知意故意凑近,袖间的沉水香混着脂粉味扑进他鼻尖,“难不成李大人要管起我的差事?”
苏婉柔的脸色瞬间铁青。就在这时,几道寒光破空而来,“噗嗤”钉在李承渊面前的桌上,竟是三枚柳叶镖。
苏婉柔尖叫着扑进李承渊怀里,发间的珍珠钗刮过他下颌。
“啧,美人救英雄?”高台上传来懒洋洋的笑声,谢榕屿晃着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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