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是...?”
李承渊不着痕迹退开半步:“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沈知意,新上任的九品官媒。这位是苏婉柔,吏部尚书的千金。”
“原来这位就是沈姑娘...”苏婉柔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这位素裙丫头。
指尖捏着块莲花酥递来,腕间佛链随动作轻响,“大师诵过经的点心,最是养心。”
沈知意看着酥皮上可疑的凹陷,接过时突然指向前方:“那灰鸽莫不是来抢食?”糕点脱手飞出,正被俯冲的灰鸽叼个正着。
苏婉柔绢帕僵在半空...
“能不动声色地去礼部见到程嫣然,还要多亏了婉柔的帮忙,她们二人是同期。”李承渊突然开口。
“沈姑娘既是官媒,不若替我瞧瞧八字?”苏婉柔抽出金丝庚帖,“都说我与承渊哥哥命格相契...”
沈知意指尖抚过“李承渊”三字,又见其一脸无奈相,忽然轻笑:“苏小姐这墨里掺了矾水?倒是防虫。”她将庚帖对着阳光,“可惜这矾量过重...”灰鸽适时掠过,爪尖勾破庚帖边角。
李承渊的剑穗金铃骤响:“该出发了。”
苏婉柔绞着破损的庚帖站在原地,东珠步摇晃出细碎冷光。
劝当朝礼部千金悔婚这事,放在谁身上都要心里打鼓。
礼部偏院的青石地上落满桂花,程嫣然发间的累丝金凤簪随着转身在阳光下晃出细碎光斑。
沈知意攥着袖中发烫的庚贴,原来真有人生在同日同辰,却似隔了云泥。
同样的时辰落地,一个被乳娘抱进雕花木床,一个却裹在粗布襁褓里蜷在无人之地…
那袭月白褥裙似浸着晨露的玉兰,眉梢眼角皆是江南烟柳般的温柔。沈知意更加笃定:谢榕屿那个纨绔子弟,实属配不上眼前这般曼妙女子!
“柔姐姐这翡翠耳坠真衬肤色。”程嫣然亲昵地挽住苏婉柔,“许久未见姐姐,这让妹妹好一通挂念。”
“妹妹莫要说笑,”苏婉柔眼波流转,伸手捏了程嫣然的脸颊,“我们前几日不才在古琴课见过?妹妹那日弹的《凤求凰》,弦音绕梁,久久难忘…”
程嫣然捂嘴笑得花枝乱颤:“姐姐还是如此风趣,青洲城第一才女的名号,妹妹可没有本事抢了风头。”
沈知意定睛看着这出“姐妹情深”的戏码,暗自腹诽:原来贵女之间的友谊,便是互相往对方嘴里塞糖衣炮弹。
苏婉柔用帕子掩嘴轻笑,眼尾余光直直飘向李承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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