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花门,就撞上那道玄色身影。
李承渊的手僵持在空中,目光在她和谢榕屿之间打转:“沈知意?”
“娘子!”谢榕屿举着个脂粉盒追出来,“你落东西了!”
“李大人来得正好啊,你家表妹方才…”
“谢榕屿!你再敢乱叫?!”沈知意抬脚狠踹他胫骨。
“哎哟~”谢榕屿瘸着腿将脂粉盒递与她:“娘子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?”
李承渊的剑穗金铃作响:“世子慎言!”
瞥见李承渊腰间的令牌,脸色瞬间阴沉:“李大人这般凶相…找我爹莫不是为了赌坊'密信'一事?”
李承渊冷笑:“这得看侯爷愿不愿意配合大理寺了。”
“李大人的手,未免伸得有点长了。”谢榕屿甩袖离开,衣摆扫过石桌上的茶盏,青瓷碎裂声惊得院角的锦鲤四处逃窜。
待谢榕屿走远,李承渊才收回目光,看到她手里的婚书:“所以,沈大人几日不见,倒与世子爷私定终身了?”
沈知意叹气,将前因后果说了遍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映得眉间几分疲惫。
“去王府别院暂住吧。”李承渊开口道,“至于你爹与你兄长,我自会处理。”
“为何帮我?”
“还水泉镇的人情。”李承渊望着满地碎瓷,眸光幽深,“不过陈枭一事,怕是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陈枭既已招供,嫌于茜刚烈,便断定刘三娘为图钱财而糊弄他,一气之下便起了杀心。”
沈知意捏紧拳头,“红娘虽有过,但罪不致死!”
“但陈景元今早携青龙营兵要人,被拒后放话要让整个衙门好看。”
清风卷着落叶扑簌簌撞在朱漆门上,王府别院的青砖地被夕阳镀了层金箔,沈知意拎着包袱站在垂花门下。
李承渊玄袍扫过西府海棠,惊落几片花瓣坠在她肩头。
“房间备好了。”
沈知意转头攥住李承渊衣袖:“等等,程嫣然是何许人也?”
李承渊被拽得踉跄,差点打翻手中茶盏,“礼部尚书独女。”
沈知意倒抽一口冷气,谢榕屿这厮竟让她去拆这尊大佛的婚约,简直比让她徒手薅老虎尾巴还离谱。
“这当真是在为难我!”不禁哀嚎一声。
李承渊不耐烦地瞪着她:“明日你去官媒衙取印,高品级官媒才能牵这种高门婚约,我帮你在礼部那边铺路。”
暮色渐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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