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这些打着太祖皇帝后裔幌子的贼子,未必就不是曾经肆虐高丽,打得他们苦不堪言的倭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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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被朱泾驳斥的时候,孔大学士还死板着一张脸预备反唇相讥,然而,听着听着,他的脸色就渐渐变了,都最后更是暗自心惊。如若真是朱泾说得那样,可不是防不胜防?可要他立刻支持用大举进攻来代替被动防御,那却也是万万不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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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看来,怎么能够因为一时猜测,就担负那大军出动,钱粮耗费无数的后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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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吴阁老却抢在他前面,用不紧不慢的语调开口说道:“大司马所言极是,如今风向不利我朝水军,但高丽也好,日本也好,他们那边船队跨海而击,却是非常便利的。万一那些逆贼丧心病狂,岂不是战火直接烧到了我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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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大学士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天子,在他看来,这很可能是因为皇帝提前和朱泾以及吴阁老通过气,所以这两位方才说这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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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出乎他意料的是,皇帝并没有趁势附和,而是露出了微微有些得意的表情,随即就目视朱泾,用一种兴致勃勃,或者说唯恐天下不乱的口气说:“朕早先就让兵部行文江南各地水军,开始临海水军演练,现在应该差不多开始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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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要是他们这些每年砸下去无数钱粮的水军大营,还会被区区叛贼占据上风,那还不如裁撤了!”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,口气越发不容置疑,“如今三月都快到了,北边的港口也逐渐解冻,通告各地渔船,下海的时候小心些个,再有就是……带上朴刀之类的武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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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大学士不禁微微错愕,渔民也就算了,什么水军演练,他之前怎么不知道?他这才猛然想起,因为年底二皇子被杀,各种各样的善后以及相关方面的处理堆积如山,都是他领衔去做的,而至于那些牵连到问罪高丽以及相关问题,则是吴阁老担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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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他这个不是首辅的首辅,方才居然都被蒙在鼓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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