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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革厂开工至今，还从没用过贷款，每次缺钱都是几个股东勒紧裤腰带东拼西凑，因为大家都觉着欠钱不好，尤其是欠银行的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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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着欠银行比欠亲戚朋友方便，不用差人情，不用商量，反正到期就还呗，不到期想怎么潇洒怎么潇洒，没心理负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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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倒是挺有道理，可菲菲还是觉着太冒进了，借一大笔钱去美国学一个没啥用处的技术，再投身一个全新的一无所知的行业……她理解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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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菲菲这姑娘有个优点——无论懂不懂，理不理解，永远无条件支持好朋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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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学章想了想，“回去我跟市农商银行的人商量一下，看能不能专门拿出一笔资金，鼓励个体户办厂。”农商银行是刚成立的银行，业务量没有信用社和其他国有银行大，省得他们发愁每个季度的贷款额度都用不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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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小绿真，你猜我今儿在大会堂看见谁了？”见他们说完正事儿，王秘书忽然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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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真现在满脑子都是办贷款，南下买地，送四人出国培训的事儿，哪里有心思猜，只是礼貌性的答应：“我猜不到呀王叔叔，你直接告诉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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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儿陪书记在咱们石兰厅里用餐，看见一个穿工作服戴厨师帽的女孩，眉眼之间跟你挺像，还以为看错了呢，结果她居然真跟你爸说话了！”王秘书咂吧咂吧嘴，“我才知道她居然是咱们石兰厅的大厨师，还那么年轻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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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真一愣，赶紧看向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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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就是友娣。”顾学章也证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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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耶！我友娣姐姐要当国宴大师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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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宴大师她年龄还不到，但现在已经是主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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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曹操曹操到，第二天，因为知道顾学章就要结束会议回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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