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吗?这娃还挺能啊,又逃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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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婶,我奶病了,让你快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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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柔知道,问孩子也说不清,干脆不耽搁时间,说一声“今天先放学”就往家跑。崔家在牛屎沟中间地段靠山的地方,村小在村口,跑回去倒只消五六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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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她跑到婆婆跟前,摸了摸脖子上的颈动脉,这才松口气:“还有搏动。”再看看婆婆铁青的脸色,紧咬的牙关,判断道:“应该是气厥,拿筷子给娘,别咬到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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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会咬到舌头,舌头还会往后缩,堵嗓子眼直接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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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老太的牙咬得实在是太紧了,崔建军一大男人还掰不开,又怕下死力把她下巴掰脱臼,还是崔建国搭手,兄弟俩使了巧力才掰开,累得鼻子上全是针尖儿大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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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刘惠拖着牛太医来到,老头子翻翻崔老太的眼皮,摸摸她的脉象,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白瓷瓶。“拿张报纸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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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老头撕下黑白套红的《人民日报》一角,接住他倒出来的土黄色粉末,用根细细的竹管,慢慢地往老太鼻孔里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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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太医每吹一口,崔家人的心就要停跳半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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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吹到第八口的时候,崔老太虽然还闭着眼睛,但“阿欠”“阿欠”的打出三个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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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通了,好好将养着吧,怎么好好的人就气厥了?”农村人生这病的不少,都是些心胸狭窄的中老年妇女,为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吵两句嘴引发的。可崔老太在牛屎沟可是有名的肚量大,四个儿媳也不敢跟她吵,怎么突然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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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刘惠又把春晖路上跟她说的事儿说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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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,男默女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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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毁灭性的噩耗,对本已倒霉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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