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信阳道长静静地凝视着情绪激动的胡玉恒,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,有对老友深陷困境的心疼,也有对这棘手局面的无奈。
“周老已然离世数载,岁月流转,你们与周家的仇隙也该寻个契机缓和、调解一番了。”信阳道长微微蹙起眉头,眉心挤出一道深深的褶痕,眼神中那一丝无奈与诚恳愈发明显,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,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纠结与期盼。他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掷地有声,宛如沉重的锤子,一下一下精准地敲在胡玉恒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。“胡震坚的母亲毕竟出身周家,当年他的死因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。”
“信阳道长,求您别再说了……”胡玉恒的双手颤抖着缓缓抬起,紧紧捂住自己的脸,似乎想要将这残酷的现实和满心的悔恨一同掩盖起来。他的声音从指缝间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与痛苦,那语调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叹。“我都明白,当年是我被利欲熏心,心智迷乱,才铸下那般大错。我想我家和周家的这个仇怨不会被时间冲散的,毕竟是我们家背信弃义,让周婉茹惨死街头的,他们……他们真的还能原谅我们家吗?”他的肩膀微微颤动,就像在凛冽寒风中独自飘零的孤叶,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孤独与无助,那是一种被悔恨吞噬后,对未来充满恐惧和迷茫的姿态。
“事在人为罢了。只要你怀着赤诚之心前往,真心悔过,诚心致歉,我相信,他们家总会有原谅你的一线生机。”信阳道长缓缓前倾身体,上身微微向前探出,目光坚定而温和地直视着胡玉恒的双眼,试图将那一丝微弱却珍贵的希望传递给他。那眼神明亮而有力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,即便前方道路荆棘丛生、艰难险阻重重,勇敢地迈出这一步,也好过在原地沉沦,在往昔的错误中万劫不复。
胡玉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,听到信阳道长的那番话,他心里猛地一震,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胸腔炸裂。“信阳道长,这节骨眼上让我给周家道歉?那岂不是把脸伸过去任他们践踏,我胡玉恒这一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!与其如此,倒不如让震坚烂在纪委的留置地里,也绝不能向周家低头!”他紧握着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额头上青筋暴起,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决绝。
信阳道长抬头望向远方,目光仿若洞穿岁月,继而长叹一声,无奈与惋惜尽在其中。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:“说实话,你家这事我本不该管,可有些情分哪能轻易斩断。想当年战场,硝烟炮火,咱们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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