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惜啊，苦海无边，没有岸，我回不去了。”她嘴角含笑，说出来的话让人分不出真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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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吃的差不多，收拾茶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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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帮忙，将打包盒扔到外面垃圾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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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刚说到大学毕业，时隔三年，他又问一遍：“你到底哪个学校毕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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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抬头看他：“你问的是初中还是高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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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无言以对，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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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了瓶水，倚靠在窗台上，立在那饭后消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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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洗了手从洗手间出来，满条斯理擦手上的水，“你以前怎么不问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？”她拿毛巾一个指尖一个指尖擦，偶尔抬头看他，倒打一耙：“我都问过你申请最牛的商学院是不是很难，你看你都不关心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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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微微仰头喝水，咽下水回她：“当时问了，你说没考上好大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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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没再追着问，免得她说他在她面前炫耀学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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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完全记不得这些，满足他部分好奇心：“小学到初中我在市区上的国际学校，高中去了英国，大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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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他对视，“我想一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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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句一说出口，就特别不靠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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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话，到底是能信还是就当个玩笑听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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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起来了，”她笑：“记性不大好，忘记申请了哪所大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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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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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城聿就知道她没几句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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