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来。陈五从槐树上跃下,星枢刀劈断张彪的刀鞘,刀锋卷了口,却砍进他肩窝。血溅在他玄甲上,热得烫眼。
“护仓!” 陈五暴喝一声。玄甲卫的长戟从暗处刺出来,刺穿了图鲁汗的前锋骑兵。他冲进仓房时,火把正舔着粮袋,“胡汉同仓” 的木牌被火舌卷走,火星溅在 “十万石” 的封条上。
“泼水!” 陈五拽过旁边的水桶,冷水浇在火线上。玄甲卫的兵卒跟着抄起水瓢,水柱在火光中划出银线。他看见李昭的玄甲军从西墙翻进来,长弓搭着火箭,“嗖嗖” 射向图鲁汗的骑兵,马背上的火把被射落,在雪地上烧出一个个红点。
图鲁汗的马刀劈来,陈五的星枢刀架住,金属碰撞的脆响混着麦香。“陈五!” 图鲁汗的脸在火光中扭曲,“湘东王说你护着均田,断了我们的粮道!今日烧了义仓,大魏的百姓会骂你!”
陈五的刀背砸在图鲁汗手腕上。弯刀当啷落地,他踩住对方的马镫:“骂?” 他冷笑,“甜市的百姓记得我给他们分地,青禾村的百姓记得我给他们发种。你烧了粮,他们只会更恨你 —— 恨你断了他们的甜日子!”
李昭的玄甲军冲过来时,图鲁汗的骑兵已折了大半。张彪缩在仓角,裤裆湿了一片:“陈太保饶命!小的是被逼的!湘东王说烧了义仓,就给我黄金万两!” 他摸出怀里的密信,“这是湘东王给张彪的信,说‘粮毁则民怨,民怨则均田废’。”
陈五的甜灯在掌心发烫。他展开信笺,字迹是湘东王的幕僚代笔的,末尾盖着半枚 “湘东” 印。他想起西市粮商说的 “背后有人”,想起怀荒镇的急报,喉结动了动:“李昭,把信和张彪一起送大理寺。告诉大理卿,我要当面审他!”
寅时四刻,陈五的玄甲还滴着血。他站在义仓外,望着仓房里的残火,麦灰在晨风中打着旋,像撒了把金粉。新帝拓跋濬缩在崔浩怀里,龙袍上的玄鸟纹被烟熏成暗紫。
“陈卿,” 拓跋濬的声音带着颤,“义仓... 义仓保住了吗?”
陈五单膝跪地,额头触到冰冷的青石板:“陛下,烧了三千石,保住了九万七。” 他捧起一把麦灰,“您看,这灰里还有麦香。百姓的粮,烧不化,抢不走。”
崔浩的手搭在陈五肩上。他望着东方的鱼肚白,桂树上的露珠闪着银光:“陛下,陈将军护了大魏的粮,护了均田的根。臣请旨,封陈五为大司马,兼领大司农,总揽国计。”
图鲁汗被押出来时,皮甲上沾着血和麦灰。他望着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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