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
三日后,陈五的马队出平城时,雪停了。青骓马的马蹄踩碎冰壳,溅起的雪粒打在李昭脸上。“大人,” 李昭抹了把脸,“甜卫带了两千,阿史那云的胡骑五百,够吗?”
陈五望着远处的山梁,雪光把狼头旗照得发亮:“不够。但云州的均田户有八千青壮,他们的地被山越烧了,妻儿被掳了 —— 这八千把锄头,比三千甲士还利。”
云州的风卷着沙粒扑过来时,陈五正站在破庙前。庙门的 “福” 字被烧得只剩半拉,二十几个老妇缩在墙角,怀里抱着冻硬的甜饼。“陈大人,” 老妇颤巍巍地抓他的手,“山越的人夜里来,见粮抢粮,见人抓人。我家二小子被绑走时,喊着‘要给陈大人报信’...”
陈五的甜灯在袖中炸成 “急” 字。他摸出怀里的甜饼,饼面被体温焐软了,甜得像蜜。“大娘,” 他说,“您吃口饼,我带您找儿子去。”
未时三刻,陈五的斥候在东山坳发现了山越的营地。三十顶毛毡帐散在雪地里,帐外晾着抢来的棉布,还有个木笼里关着十几个均田户的孩子,冻得直打摆子。
“大人,” 阿史那云的狼头刀擦得锃亮,“山越的人有五百,柔然残部两百,咱们的人加起来一千五。” 他指了指山梁,“后坡有条小路,我带胡骑抄过去,您带甜卫正面冲。”
陈五的横刀出鞘时,刀身映出孩子们冻红的脸。“冲!” 他高喊,“护家!护田!护咱们的甜!”
战斗在东山坳炸开。陈五的横刀劈翻第一个冲过来的山越汉子,刀锋卷了口,却砍进第二个汉子的肩窝。血溅在他脸上,热得烫眼。他看见阿史那云的狼骑从后坡杀下来,马蹄踏碎毛毡帐,甜卫的锄头拍在柔然骑兵的脑门上,铁锨头都凹了进去。
“放了孩子们!” 陈五高喊。甜卫的青壮举着火把冲过去,木笼的锁头被砍得稀烂,孩子们哭着扑进大人怀里。陈五的目光扫过营地中央的大帐,帐帘上绣着柔然的金鹿纹 —— 是阿古台的旧部。
他踹开大帐门时,三个柔然武士举着弯刀扑过来。陈五的横刀挑开左边的刀,右肩撞在中间武士心口,反手用刀背砸在右边武士后颈。武士闷哼着撞翻矮几,银壶里的奶酒泼在地上,混着血,像摊化不开的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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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... 陈大人。” 缩在帐角的山越头目抖得像筛糠,“我们是被柔然的图鲁汗逼的!他说若不抢粮,就杀了我们在漠南的家人!” 他摸出怀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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