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卢三后颈上 —— 铁鏊子还带着昨夜的余温,烫得卢三杀猪般嚎叫。
“都住手!” 陈五的横刀架在卢三脖子上,“卢家通敌的证据在御史台,你们跟着造反,是想和卢渊一起上断头台?”
卢三疼得直抽气,却梗着脖子:“我家老爷是被你构陷的!窦家的盐引是假的,拓跋家的地契是你改的……”
“假的?” 陈五扯下他的衣领,露出腰间的玉牌,“这是卢家暗卫的腰牌,背面刻着‘死士’。” 他摸出从卢渊管家那里搜来的密信,“信里写着‘甜市均田户必除,否则卢家无宁日’—— 这是你家老爷的亲笔,还是我构陷的?”
卢三的脸瞬间煞白。他望着周围举着锄头、镰刀的百姓,喉结动了动:“我…… 我是被他们逼的!说是卢家会派大军来,保我们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
“大军?” 阿史那云的狼头刀挑开他的衣襟,露出里面的狼头刺青,“这是阿古达血卫的纹,你当我们看不出?”
陈五的甜灯在袖中散成 “网” 字。他望着卢三身上的刺青,想起雁门关外阿古达的金盔,想起甜市老妇人说的 “血卫要劫商队”,突然明白了 —— 卢家余党和阿古达残部勾结,想借甜市之乱,把水搅浑,让陛下怀疑均田令的成效。
“把他们捆了,送平城御史台。” 陈五对李昭说,“让崔中丞审,我倒要看看,卢家的‘大军’是柔然的狼旗营,还是朝堂上的‘老忠臣’。”
未时,陈五坐在甜市的晒麦场上。阿月端来碗甜麦粥,麦香混着红糖味,直往他鼻子里钻。他望着场边堆成小山的麦种,望着老秦家小儿子在麦堆上打滚,突然想起第 2 章在粟特商队理账时,康屠何说 “麦种是命根”—— 那时候他只当是句生意经,现在才懂,这命根扎进土里,能长出整个天下。
“大人,” 刘里正递来卷均田契,“被烧的地契重刻了,每户按手印时都掉眼泪。王铁匠说,等伤好了,要给您打把‘护民刀’。”
陈五摸了摸甜灯,金砂聚成 “稳” 字。他接过地契,指腹蹭过上面的红手印 —— 有的歪歪扭扭,有的力道极重,把纸都戳破了。“里正,” 他说,“让青壮轮流守夜,麦垄边挖排水沟,防着夜里下暴雨。甜麦抽穗时最金贵,一颗都不能糟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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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放心,” 刘里正拍着胸脯,“咱们甜市的人,护麦比护命还紧!”
戌时三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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